、郑聪父子从此往后只怕会视你为仇寇啊——另外,淮王脸色也相当难看,怕是以为你是指桑骂榆数落淮南啊!” “这些人,还是需要有鞭子狠狠的抽打,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不顾忌呢,”徐怀坐回到锦榻上来,看向削瘦、脸色灰白的文横岳,“文帅最近身子骨如何?” “还是老样子,怕是调理不好了,但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文横岳浑不介意的一笑,随即又蹙紧眉头说道,“看今日朝宴,南迁之事估计不是我们几人所能更改了,特别是淮王都来襄阳了,陛下及周鹤等人便少了一层顾忌。眼下,还是多考虑考虑南迁之后的事情吧,也许陛下会单独召你问策的……” “我之前就没有想过南迁这事,而一旦南迁这事定了,诸多大的变动,胡公及周鹤、高纯年等人也必然会替陛下谋虑周详,”徐怀苦笑道,“这些大的变动,却又不是我希望看到的,譬如南迁后,势必要大规模编练水军拱卫建邺,这必然会在前期占用大量的钱粮——文帅你还要我帮着出谋划策,这不是为难我吗?” …… …… 暮色已深,殿中用数十支大烛照得通明。 多余的案席都已撤去,周鹤、胡楷、高纯年、吴文澈、顾蕃等人皆得赐座,淮王赵观这时候也坐于建继帝下首;缨云公主则回避离开。 “靖胜侯满腔热血,为朝廷效忠之心可嘉,却非老成谋国之道,”周鹤看向建继帝,说道,“汛季转瞬即去,陛下还是要早日拿定主意啊!” 现在河淮皆汛季,敌军组织攻势有诸多不便。 现在不仅有机会将神武军在平陆的精锐撤出来,利用滔滔黄河的阻隔,也能赶在冬季之前,有序的将河洛民众往川峡、荆湖疏散。 一旦错过这个时间窗口,特别是拖延到黄河封冻,不要说河洛上百万民众都会尽陷敌手,左右神武军、左骁胜军及洛阳府军的撤离都会变得极其艰难。 建继帝看向淮王,问道:“皇弟,你觉得呢?” 淮王赵观此来襄阳,已经流露出倾向性的态度来,但还是需要他明确表态。 一旦南迁,变动最大的还是新都与淮南的关系。 淮王赵观见众人都盯着他看,还是沉吟许久,才说道:“一切都凭陛下拿主意,观无不依从。” 一方面郑家最初预测淮王府极可能会强烈反对南迁,也就没有派人去游说;另一方面,在淮王与建继帝之间关系晦暗未明之前,襄阳没有谁吃饱撑着跑去跟淮王府的人交好。 这两个因素,就直接导致淮王府在襄阳虽说有耳目,但对整个南迁之事所知非常有限。 朝宴之上,起初听徐怀言辞,赵观还怀疑这一幕是演给他看的戏,但之后看郑怀忠、郑聪父子的激烈反应,才意识到真正铁了心想促成南迁之事的乃是郑家,而非周鹤等人。 特别是郑怀忠、郑聪父子最后的态度,真要逼着他们回去死守平陆,极有可能会起异心。到这时候,赵观也意识到南迁已经不是考虑利弊的问题了。 见淮王明确表示赞同南迁,建继帝也没有什么好迟疑的,跟众人说道:“那就商议南迁之部署吧!” 建继帝话是这么说,但洞察郑家用心之后,意识到南迁之事势难避免,之前就已经小范围的秘密讨论南迁之事。 即便向来不赞同南迁的胡楷、许蔚,为尽枢密使、参政之职,也都参与南迁方略的讨论。 建邺于前朝之时就已是坐拥百万人丁的大邑,前朝末年更是江淮割据势力的经济政治及军事中心。 大越立朝之初,为统一天下,曾将建邺城摧毁,建邺也一度没落,但依旧是江南东路路治所在。 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建邺都是南迁新都的首选。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