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到跟前来教训, “看漂亮女人就大大方方看,看顺眼的,跟你父亲讨回房里去。就你们这两个嫩瓜蛋子,现在新鲜劲正足,半盏茶的工夫就得泄,还是多些时间练习武艺、学习军政,别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整天魂不守舍满脑子乱想又不敢动弹。等你们率曹家兵马随大汗征战四方,还会缺娘们吗?” “二将军,你这是要教坏二位公子啊!”孟俭走进来笑道。 “教坏个屁,”曹师利粗鲁的说道,“此乃大争之世,满嘴仁义道德只会深受其害,曹家儿郎就应该野蛮凶横,才能在这世间争得一席之地,同时投附王帐的势力,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不够凶野蛮横,不要说攻城掠地,自己人就会将我们撕成粉碎!” “二将军所言甚是!” 孟俭知道曹师利是什么脾气,将手里一叠文函递给曹师雄,说道, “萧林石在柏林峁不甚安稳啊,这两天往鸣鹿寨西北的山谷里派了不少人马,还扎下营寨来——马营海那边的汉民也不甚老实,连着有好几起哗闹;苛岚、岚谷、楼烦、宁武等地近一个月也有很多不寻常的议论,这些事分散开来,都不算什么,但最近未免太密集了……” 曹师雄从孟俭手里接过这些文函,皱着眉头翻看起来。 曹师利走过来,将几案上的文函拿起来,随意的翻看过一遍,说道: “王帐大军如洪流南下,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次又是直奔汴梁而去的——府州顾氏做了南朝一百多年的忠臣走狗,萧林石又有依附南朝之意,在南朝国都再次遇险之际,他们怎么都要表示一二,要防备着南朝再次挺过去他们却什么都没有做会受责难。不过,他们也不是蠢货,南朝稀疏怂卵成那样子,他们应该也没有信心认为南朝这次能守住汴梁,因此他们也只会搞些小动作,翻不出什么浪头来!” “我们跟萧林石打了半辈子交道,他是什么人,你我都很清楚——我们都看出南朝已穷途末路,他为何要率残部南迁,跟府州贴到一起去?”曹师雄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 曹师利并非只知冲锋陷阵的莽将,然而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哪里会有问题,他朝孟俭看过去,问道:“你觉得哪里会有问题?” “徐怀狗贼在桃花冲杀害大公子后,将二公子、三公子交由府州看押就南下了,事后乃是府州顾氏着人押解送往汴梁的。二公子、三公子在府州羁押期间也没有受到虐害,还颇受照顾,在亡国灭族大祸面前,顾氏观望的态度还是很明确的,说到底跟南朝朝中那些怂货,并无本质的区别,”孟俭皱着眉头,不怎么确定的分析说道,“而萧林石率残族往南贴着府州而居,应该是暗中跟顾氏有所勾连,想着抱团取暖,为将来多些筹码吧?” 孟俭分析起来头头是道,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真能看透萧林石,因此说话语气很弱,不是很肯定。 他们以往也暗中散播徐怀与契丹残族的传言,甚至看得出徐怀在守朔州期间,与萧林石有很多默契配合的地方,也猜测他们甚至暗中有媾和的可能。 徐怀镇守朔州、攻伐西山,最终西山北部地区为萧林石所占,西山蕃胡也主要为萧林石所收服,他们就在岚州,甚至西山蕃胡也有很多是他们的眼线,有些内情还是能猜测得到的。 不过,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野心勃勃的徐怀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而萧林石迫于恶劣的形势又不想与南朝激烈对抗,两方才有机会暗中串通、虚与委蛇。 本质还是互相利用。 曹师雄、曹师利、孟俭并不知道萧燕菡、陈子萧等人曾在岚州被徐怀擒获,并不知道第一次北征伐燕时,萧燕菡曾被徐怀带入大同城最终放归。 他们也不知道萧燕菡曾在西山跟随徐怀修练,更不知道她四月初在汴梁与徐怀再次相遇,并与陈子箫、张雄军随徐怀前往巩县密见景王赵湍,参与守陵军渡河之谋的全过程,直到涑水河畔才分开。 这些事情,曹师雄、曹师利、孟俭等人悉数不知,他们怎么可能相信徐怀与萧林石等人之间已经建立很深的信任基础,又怎么可能猜测到岚州近日来的异动别有原因? “多想无益,过两天我去鸣鹿寨!”曹师利见大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