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继恩他也绝不愿为此承担罪责。 如此没有担当的人物,怎么能指望依靠他守御巩县? “你去将兵符取来,一切事都有本王担当!”景王赵湍说道。 “兵符、章印等物皆在典簿处,殿下可使张军侯随老臣一同前往。”乔继恩很妥贴的建议道;他还是想叫守陵司僚属看明白,他这一切都是被景王赵湍摁着头颅强迫所致,非他自愿配合。 景王赵湍也拿乔继恩这种滑头老吏没辙,待要吩咐张辛带人一同过去,却听到远外呜呜吹起号角声,惊惧朝殿下看去。 “虏兵来得不慢啊!”徐怀蹙眉说道。 …… …… 徐怀等人簇拥景王赵湍登上城门楼,却见成百上千的虏骑出现在黄河北岸。 骑兵由于骑御战马的缘故,所占据的地盘以及气势,绝对要比同等数量的步甲大出数倍。 这时候日头升起来,视野极好,站在城楼之上,能隐约看到十数二十里外的景致。 虽然难以看清面目,但两千骑兵黑压压聚拢在黄河北岸,仿佛微微荡漾的黑色湖水,却又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这时已有小骑虏兵踏冰渡到南岸。 还有不少难民从北岸仓皇逃来,很多人却在半途中遭受到虏兵无情的屠杀——巩县北面的冰面上,星星点点倒伏上百具平民尸骸,有青壮、有妇女、小孩,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更多的平民百姓被虏兵驱逐着往巩县城池这边逃来。 过去一个月里,伊洛河口附近虽然也有虏兵出没,但都是小队斥候兵马,十数人或三五十人不等。 即便是如此,守陵军及巩县刀弓手就不敢出城争锋,这时候看到如此之多的虏骑蜂拥而来,乔继恩脸色也是一阵阵发白。 刚刚在行宫,景王赵湍已经预见到虏兵一定会派遣一部骑兵,直接穿插到偃师、巩县以西、以南地域,他心里很不以为然,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印证。 事实上,这并不是多少难以揣测的事情。 赤扈人对郑州展开强攻,他们就不可能再指望据郑州以塞西军东进之道的意图还有可能会迷惑住越廷。 他们赶在越廷有反应,赶在越廷加强嵩山北麓诸城防御之前,截断洛阳城与偃师、巩县的联系,也是题中之意。 随着天气日渐回暖,黄河的冰层也会日渐变薄,他们倘若没有将偃师、巩县等城寨控制在手里,大股骑兵也不敢轻易西进,去堵函谷山道。 那样的话,太容易被关门打狗了,黄河冰层融化,洛阳盆地就将变成一座天然的困斗大阵,仅有三个隘口可以杀出去,嵩山北麓的虎牢关道是最为核心的一条。 赤扈人全盘谋划非常到位,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图谋郑州的战略意图并不难揣测,徐怀已经赶在他们分兵插入偃师之前,就护送景王赵湍进入巩县。 当然,这其中也有很多的侥幸,徐怀他们也就比这部分虏骑早两三个时辰进入巩县境内而已。 “你这老……,还有什么话说?”景王赵湍又气又恨的瞪了乔继恩一眼,硬生生将一句粗口憋在肚子里没有骂出来。 来巩县途中,徐怀几次强调势态非常紧急,到巩县之后一定要当机立断,第一时间掌控防务进行重新部署,他却还想着说服乔继恩等人能主动配合最好。 这里面多多少少还是耽搁了两三个时辰。 这时候桐柏山卒还没有登上城墙布防。 景王赵湍也禁不住担忧,倘若虏骑在这个节骨眼下直接附城强攻,混乱之下,都不知道会凭白无故的多死伤多少人,不知道五百桐柏山卒能不能第一时间将虏兵挡在城外。 “但凭殿下差遣!”乔继恩这时候再不敢啰嗦,惶然说道。 景王赵湍看向见敌后便神色惊惶的陈由贵、高惠鸿等人,振声说道: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