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能连珠射出五箭,但即便是连珠箭,箭速也有快慢之别。 刚才那蕃将掷出长矛,速度快得惊人,百步横空可能就两息稍多一丁点时间。 如此短的极瞬之间,他极限或能射出五箭,精准性却会差强人意,但徐怀不仅比他多射出一箭,更为关键的是六箭里有三箭,都精准的判断短矛掷飞的轨迹。 郭君判也来不及惊讶,这时候就见对面有十数披甲蕃骑下马来,后面有人送来一大捆短矛,很快就见这些掷矛手找到合适的地点,将一支支短矛快如闪电的投掷过来。 对方的掷矛手有人持小盾遮护,又有铠甲在身,在七八十步远处却是不用怎么担心这边的弓弩攒射,但他们掷出的短矛,穿射性却要比普通的羽箭强出太多,只能判断其飞向轨迹,用铁盾格挡。不过,稍有疏漏,便有人难逃肚肠洞穿的悲惨命运。 “沈镇恶、刁贵儿……”徐怀也迅速点名叫出十数擅开硬弓的神射手,说道,“你们听鸦爷指挥!” 虽说对方掷矛手进入步弓射程,但掷矛手都穿铠甲,身周又有西山蕃胡不多的刀盾兵遮护,普通步弓手很难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他们这边非要将能在百步距离用硬弓破甲或精准射击面门等要害的神射手召集起来,才能压制住这一批强得有点过分的掷矛手。 一般说来,军中兵卒掷矛距离在四五十步左右;超过五十步就已经能称得上精锐了——由于掷矛矩离有限,掷矛作战也通常是前方盾阵接敌后进行。 要说西山蕃胡有三五个悍将,能将短矛掷出七十步开外,这并不叫人感到惊讶,但突然下马的这十数蕃兵都其貌不扬,却个个都有这样的超群实力,显然是不正常的。 郭君判这一刻神色也凝重起来。 虽说西山蕃胡的躁动,他们一直都怀疑是赤扈人藏在幕后怂恿,但这时可以说是直接捕捉到赤扈人出现战场上的蛛丝马迹了。 很可惜这一小群蕃兵似乎意识到他们的加入,并不能改变战局,又或者无意继续暴露他们的存在,很快就在那名红马蕃将的率领下从侧翼的战场撤出去,退回到密林后就没有再出现。 午后,西山蕃胡一次接一次组织兵马进攻峡口,但所有的进攻都很快被压制下去。 桐柏山卒不仅在峡口填入更多的拒马、鹿角等碍障物,午后还借着战事的间陋,动用数百名工辎兵及胡族健妇开挖壕沟,同时还将四架抛石弩架起来,压制两翼蕃兵的进攻。 徐心庵这时候也在会合乌敕砦栅寨援兵后,重新从另一侧杀抵峡口内侧,完成对峡口内侧两千蕃兵的合围。 …… …… 十数蕃骑在暮色里退到猴儿坞对面的峁梁之上。 有几名牧民打扮的健壮蕃民藏在树林里,看到这十数蕃骑接近,有两人迎出来,接过为首那名蕃将手里的战马,领路往树林里走去。 穿过树林,走到一座高崖上,远眺恰是桐柏山卒分割西山蕃胡兵马的大峡。 从河东大地消失数月的岳海楼正陪同一名瘦脸枯槁、老牧民打扮的老人站在高崖上,眺望远处的战场。 “莫突部太过轻敌,木赤大人多番提醒,他们却还以为桐柏山卒与天雄军无甚区别,这便注定他们的惨败无可避免;真是可惜!”岳海楼看到蕃将回来,在老人跟前感慨说道。 “什么可惜的,蠢货再多也是蠢货,还不如死得干净。”蕃将说道。 岳海楼笑着问那蕃将:“摩黎忽大人,你与那徐怀接战过了,感受如何?” “不怎么样,”那蕃将打心里瞧不起岳海楼,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将皮弁摘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粗犷的脸,不满的去质问老者,“老帅,你为何将我叫过来?” “叫你前往莫突部,是希望你提醒他们莫要轻敌,你却好,竟然怂恿莫突部去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