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挣扎起来再战,挺身便觉脖颈一阵刺痛,低头见刀锋已经横在脖颈之上,徐怀狰狞的瞪眼看过来:“你他娘的真不怕死,就抬头往这刀锋上来撞!” 第五十章 贵子 徐怀将便服青年制住,刀锋横在他的项颈之上。 “住手,住手!” 虽说天雄军左右将卒已经起了性子,举起刀枪要围杀过来,却是便服青年身边的六名扈卫连连斩断数杆长杆,制止住躁动的将卒。 “你这混帐莽夫,敢伤我一根毫毛,我叫你……” 便服青年被刀锋加身,人不敢动弹,眼睛却怨毒地盯住徐怀,低声吼叫道。 “叫你大爷。” 徐怀一脚狠狠的踩那青年扭曲而狰狞的脸上,叫他再吐不出半个脏字来,反手抓住刀柄,将刀锋抵住那厮颈侧血管,才转过身看那些这时候才来得及装填强弩的骄兵悍卒,狰狞说道, “叫小爷看看是你们的弓弩锋利,还是监军使院的刀刃锋利。操你们大爷的,真他妈以为我们监军使院是吃素的!谁他娘再敢暴力抗禁,小爷第一个叫这个小白脸知道什么叫军法如山,什么叫杀死无论!” 徐怀的暴烈与强横身手,已经叫在场所有人都领教过了,除了那便服青年还想挣扎,又挨了徐怀两记铁拳被直接打晕过去外,其他人都不再敢妄动。 徐武坤、潘成虎这时候也已经带人将徐怀护住,也不怕他们敢上来抢人。 从二楼纵跳下来斩杀蕃民青年的那人走在暗处看不清脸,但年纪似乎比便服青年还要更小一些;他走到六名扈卫身边,阴狠的盯了徐怀两眼,也没敢说什么诳语,而是示意天雄军兵卒都退到暖香楼前去。 那数人低语商量片晌,一名中年扈卫走出来,朝郑寿说道:“人你们可以带走,但请郑爷借一步说句话!” 双方冷静下来,郑寿也不怕对方会玩什么花样,毕竟这事闹大发了,葛伯奕也不可能去偏袒这些骄兵悍将,翻身下马来,脸色阴沉的走过去。 “这孙子是什么来头?”潘成虎窥着郑寿那边的动静,朝徐怀挨过来,心虚的低声问道。 “军令如山,犯禁者皆与庶民同罪,管他妈什么来头!”徐怀待徐武坤将那便服青年捆绑起来后,又一屁股坐到他胸口上。 潘成虎想想也是,真要知道这孙子是什么来头,反而不方便动手。 现在打也打了、抓也抓了,他们反正是带队整肃城中军纪,天塌下来,也是王禀、王番父子以及朱沆他们扛着。 与那扈卫低语数语,郑寿脸色说不出的迟疑、阴沉,走回来要徐怀站起来,盯住那青年看了好几眼,才吩咐朱芝道:“你去请王番郎君及王禀相公到官厅去,其他人都随我先去官厅!” “我们二人也一起过去接受处置,郑爷可以将我们捆绑起来。”那中年扈卫不放心便服青年叫徐怀他们单独带走,与另一人解下兵刃走过来。 虽然将卒入夜禁出驻营,但今夜不知道多少人偷跑出来寻欢作乐,银山巷这边仅仅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很多是当地官吏出面张罗招待。 见这会儿往暖香楼聚集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郑寿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催促潘成虎、徐怀带着人,随他将便服青年等三人押往监军使院官厅。 …… …… 郑寿不说,徐怀当然也不会主动去问这便服青年是什么来头。 回到官厅,郑寿只是叫许忠、朱桐、袁惠道帮他将人带去官厅大堂,徐怀、徐武坤等人带着役卒回到班房待命。 班房是监军使院临时关押犯禁将卒的地方;值守官厅的役卒,要是没有站哨或巡逻的任务,也都在这里待命。 “他们后面有二十多人跟过来了,皆持强弩,要不要去军营调些人马过来以防万一?”潘成虎从外面兜了一圈走进班房里来,有些心虚的坐到徐怀身边问道。 “你还是歇马山鼎鼎有名的夺魂枪潘爷吗?”徐怀觑了潘成虎一眼,说道,“这些人到这时候都不敢说出这孙子什么来头,他们更怕事情闹大,你怕个鸟啊?” “这时候都咬牙不说,那岂不是来头更大?”潘成虎坐下来,苦着脸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受招安就想着本本分分的过好这下半辈子,已经玩不起心跳了!而郑爷现在明明知道那三人的身份,将他们带去官厅安置,将我们遣开不说,却还不说一句明里话,谁心里不打鼓啊?” 闹粮谷事时,这孙子满心想着跟郭君判再拉人马落草,要说他真怕事,谁信? 当然,徐怀心情更是恶劣,也不愿意搭理潘成虎。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