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之不及,眼睁睁看着桐柏山年轻一代难得一见的好手,迎面就被敌贼杀死! 卢雄还是晚到半步,他此时还在十步之后,右手刀脱手飞射而出,却被董其锋轻松打落;董其锋身后二十人,以三人一组快速扑前,刀光轮动,犀利无比的往那些要将唐夏尸体抢回去的兵卒头上笼罩过去…… “卢爷来这边替我!” 徐怀缩身往后连退,使徐武坤、唐盘带人居前顶住陈子箫、郭君判、潘成虎他们的刀锋。 他大叫着使卢雄疾步奔来接替他退后留下来的空当,避免徐武坤、唐盘二人再演悲剧,他退到郑屠身边,接过短弓,一脚踏住马镫子,一腿半跪到战马的鞍座稳住身形,从身后的陈贵手里不断接过羽箭,乱箭如狂风暴雨一般往董其锋那边狂泄而去,遏制他们从左翼疯狂收割人命的速度,助徐四虎将左翼阵脚稳住。 徐怀要在己方阵列之中以乱箭压制左翼敌贼,不得不让自己暴露出来,后阵的贼寇弓箭手,也都纷纷开弓朝他射过来,箭群密如狂风暴雨覆盖过来,打在瘊子甲上“噼啪”作响。 如此暴烈的对战,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持续太久。 陈子箫见不能第一时间将这一路淮源兵马打崩掉,与郭君判、潘成虎自然也是压下速度,使身后的兵卒往前涌进交战,以便他们换得喘息的机会,要不然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 董其锋为了伪装,同时也是为了能打突袭快攻,所部刻意没有装重甲。 他没有想到徐怀在阵中射出的乱箭既快且准又狠,射箭也射出暴烈凶猛的气势。 他在接过盾牌遮挡之前,左肩也被一箭射穿皮甲,迫使他不得不退后暂避;而他身边更有三人被乱箭在混战直接射中面门而死,衣袍内所穿的皮甲没能发挥半点作用。 好恐怖的速射乱箭,有如疯魔一般。 董其锋只得让手下先稳住脚,他藏身盾阵后,眼眸微微敛着,这好些年都没有感受到的惊惧。 难怪郭曹龄会被这竖子杀死,真是好凶猛! “殷鹏,不得轻进,盯住那疤脸狗贼,他进你进,他退你退!” 卢雄将从后方奔援过来、将满心要想直接率部莽杀进敌阵的殷鹏喝止住,转身看徐怀右臂血水渗出,那是强行快速开弓,筋肉被拉伤所致,只是不知道伤有重。 虽然多为二重连珠箭、三重连珠箭速射,但在极短的时间内,一口气将两囊羽箭射空,将董其锋等人从左翼突然发动的暴袭遏制住,自己右臂能没彻底废掉,还能拿得起长弓,就已是强悍到惊人的地步了。 平时看他乱射诸女哑哑乱叫,还真没有什么感觉。 而瘊子甲再强,但徐怀那么长时间暴露在高处,前后还是有五支羽箭从左肩、右腋等处的甲叶缝隙间射入。 卢雄暂时也看不出徐怀所受箭创有多深,箭簇有没有被甲片卡住,但徐怀这时候还能撑住,他就不能当着将卒的面询问这些细节,以免乱了军心。 他只是接过这边的指挥权,让徐怀有更多的时间喘息。 而贼军在这个方向集结的精锐太多,他们只能回归到正常的战术选择上来,重点盯住陈子箫、董其锋、郭君判、潘成虎等人。 他们动,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的攻势遏制住;他们退,这边也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喘气、重整锋线,并从后方调更多的精锐补充进来。 其他时间只能让普通兵卒在接战的锋线上厮杀、拼消耗,拖缓战斗的节奏。 他们也必须在这里撑住,以换取徐武江、邓珪在另外两个方向上,先一步获得决定性的战果。 …… …… 谁都难以想象淮源乡营与黄桥寨贼兵之间的决战,会爆发得如此猛烈、暴烈。 贼军先一步将精锐集中到主寨,决战展开后,第一时间便以难以想象的暴烈,进攻往东北方向展开的淮源兵马,一波接一波的攻势,兵锋就像凌厉的锋刃,将这个方向上的淮源兵马一层层剥下来斩碎。 徐心庵、殷鹏、唐盘、唐青等人跟徐怀打了好几个月的顺风仗,这一次才真正尝到正兵对决的惨烈,他们都一度以为支撑不下去。 然而除了有徐怀、卢雄这样的强者在,以徐氏族兵为核心打造的先登营,比他们自己想象的都要强、都要稳。 刀矛牌盾在面容质朴的普通兵卒手里,是那样的稳健。 他们玩不出二段劲、三段劲这样的花活,气力也谈不上绝强,但同进退、共死生的攻守意识仿佛铸入骨髓之中。 陈子箫、董其锋这样的好手,一刀劈来重逾千钧,一人扛不住,就两人扛、三人扛,一面盾牌、两三支、三四支枪矛攒往一处,陈子箫、董其锋就真敢拼一个以伤换死?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