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莫要将他给气坏了场面不好收拾!” “有啥难收拾的,咔嚓几声而已!”徐怀说道。 见徐怀对自家族人都不敛杀心,邓珪只能摇头而言,觉得跟这样的莽将谈不到一块去。 这一次邓珪亲自陪同徐武江、徐怀他们同行,目的就是说服徐武富接受现实。 这不仅是要避免日后徐武富抓住这事纠缠不休,同时也唯有徐武富接受现实,这四百徐氏族兵才能彻底的放下后顾之忧,在徐武江、徐怀等人的统领下成为抵抗贼军的中坚战力。 倘若徐武富强硬对抗下去,不仅玉皇岭容易为贼军抓住机会分而击之,而四百徐氏族兵的家小都落在徐武富的控制之下,徐武江、徐心庵、徐四虎等留在狮驼岭、歇马山及金砂沟的家人也将受到徐武富的威胁而寝食难安,怎么可能指望他们心无旁鹜的去跟贼军作战? …… …… “为何还要对这些狗贼笑脸相迎?我想不明白,我不去!”徐恒连刀带鞘猛敲桌案,额头青筋暴跳,近乎咆哮的厉声质问其父徐武富,他想不通邓珪、徐武江、徐怀等狗贼带着徐氏族兵到北桥寨前,他父亲还要带着他们出寨去迎接。 这无异是无知青年刚走出学校,就被社会狠狠扇了八百记耳光后,还得挤出最完美的笑容去面对操蛋的社会。 操!好气! “你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一切都是徐武江与邓珪的合谋啊,”徐武富长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邓珪需要徐氏族兵替他守淮源,徐武江需要邓珪替他洗脱逃军的罪名,我们错就错在放徐武坤去淮源互通消息,让他们媾和谈成夺兵之谋。州县为匪军隔绝在外,邓珪在桐柏山就是天,对抗他就是对抗州县、对抗朝廷……你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吗?” 邓珪要是在此,一定会振臂嚷嚷: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很可惜邓珪不在这里。 徐恒听其父一席话,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一根筋似的,沮丧坐一旁椅上,犹不甘心的问道:“真就要叫这些狼心狗肺之徒得逞?” “邓珪征召徐氏族兵剿匪,我们公然反对就是错,邓珪就可以拿通匪之罪诛杀我们——所以,我们不接受现实,就是死啊!”徐伯松连连叹息说道。 徐恒迷茫问道:“邓珪真能如此心狠手辣?当初他可也是执意安排徐武江他们去送死的啊,徐武江就能信他?” “所以说是我从头到尾看走眼了啊,”徐武富苦涩的说道,“也许被遣去青溪寨,徐武江未有预谋,但从那之后,徐武江事事牵着我们的鼻子在走——可笑我们还拿出数以万计的钱粮修造塘坝、新寨,开垦山岭,最后一切皆为这厮做了嫁衣,要说不甘心,你以为我就不胜过你?我心里好气啊!” “匪事能平,徐武江这等狼心狗肺之徒是能得意,但我们也不失为富家翁,与这等心狠手辣之辈去斗什么斗?”徐仲榆叹了一口气,他倾向也是接受现实,说道,“其实冷静下来想想,除了一口气咽不下,又能损失多少呢?” 桐柏山匪事甚烈,但天下总体还是承平盛世。 他们也没有人会认为陈子箫等大匪真能成事。 只待朝廷剿匪大军开拔过来,匪事靖平,族兵也都将返回乡里,重新拿起耙锄走进田地耕作,他们难不成将四五百族兵的统御权抓在手里,还能上天了? 至于都保、扈户长等乡役差遣,因为要承担起征缴、押运粮赋的责任,稍有差池便要拿身家去填,有时候实是苦差遣。 邓珪现在权柄极大,自是能将这差遣从他们手里夺走,却也没有太多可惜的,最多是徐氏族产会落入徐武江等人的控制而已。 而徐仲榆更在意的是自家田宅,只要他们事事依顺,却不怕邓珪一个小小的巡检使敢伸手侵夺的。 当然了,他们要是执意对抗,被邓珪扣上通匪的罪名,那一切就难说了。 也许这些田宅落不到邓珪以及徐武江这些狼心狗肺之徒的手里,但州县那么多吃肉不吐骨头的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