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师父所杀,之后被唐家查到蛛丝马迹,才不得不从淮源逃走,去了金砂沟落草?” “恁多话,我要怎么回答你们,你们有人认得我徐武坤不?”徐武坤问道。 “锦尾鼠坤爷?看着脸熟,刚才没敢认。”有人说道。 “你们认得我是谁吧?”徐心庵插嘴问道。 “你是旋风枪徐心庵?不是都说你们有兵服不穿,跑去投虎头寨了,怎么又跑到金砂沟另立杆子了?”殷鹏问道。 “我听人说他们投虎头寨被赶了出来……”有人听到风声更多一些,小声的纠正殷鹏说道。 “屁,虎头寨那鸟样,值得爷去投?”徐心庵啐了一口,但对别人称他“旋风枪”甚是满意,指着被五花大绑的瘦脸汉子,说道,“我们是被人害、不得回军寨,不得已才在金砂沟立了杆子。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你们真要打定主意随我们落草,那现在就将这货带去院中杀了,然后带上家人,即刻就去金砂沟!” 既然落草为寇,那就得有规矩——徐心庵叫周健雄、吴良生、殷鹏等人将瘦脸汉子押去后院杀了,便算是他们交过投名状了。 周健雄他们刚才满心兴奋要去落草,但这会儿真叫他们杀人,又都犹豫起来。 “虎头寨树大招风,又做出这等残暴之事,不要说官府会来进剿,天地也不会饶他们。我们金砂沟却是要做义贼,以往也被虎头寨的贼人害过,杀了这厮,算是替天行道。”徐武坤看出这些人的犹豫,这个并不叫他感到意外,循循善诱道。 都说利器在手、杀心自起。 听徐武坤这么说,周健雄等人容易接受些,便押着瘦脸汉子往后面的院子里走去;他们也是非常懂规矩的,一人一刀,往这瘦脸汉子身上捅出十一道血窟窿出来。 徐武良照顾自己三个徒弟,将铁匠铺交给他们谋生,周健雄、吴良生、殷鹏三人除了起早贪黑过来经营铺子,但他们的家人却还住在外面的窝棚里;平时将后面的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却空在那里。 现在光天化日,也不能直接将尸体拖出去丢掉,暂时丢柴房里,将门窗关紧,防止血腥气飘散出去—— 周健雄等人都是后生,考虑他们未必能立即说服家人从淮源撤去金砂沟,正与徐怀商议,要将他们随身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碎银拿出来,让诸人分回去谎称应募去玉皇岭做工,这时候外面传来哔哔剥剥的扣门声。 众人都有些惊慌,担心虎头寨藏在街市的其他同伙觉察到什么蛛丝马迹找上门来。 “吴良生,你去看谁在外面!”徐武坤吩咐其他人都躲房里,他与徐心庵、韩奇手持利刃,盯住院中,示意吴良生去打开院门。 徐怀不动声色的走到院中一棵老槐树之后。 真要是虎头寨的眼线找上门来,他们还得想办法将其杀掉。 “师父!你怎么也来了?”吴良生从门缝里窥出去,俄而惊喜的打开院门,将徐武良以及戴着斗笠遮住大半张脸的徐武江迎进来。 “什么叫也……谢天谢地,琴斋那里没找到你们,果然在这里找你们——你们还没有去做什么叫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吧?”徐武良看到徐怀、徐武坤等人从树后、屋里走出来,仿佛惊弓之鸟的问道。 潜伏在军寨外的眼线拿着徐怀他们所写的短信,清晨才赶回去,徐武江当时也在狮驼岭,得知徐怀昨日直接从仲家庄附近潜去街市,当即便与徐武良动身往淮源街市这边赶过来。 “我们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过来拉周健雄他们去金砂沟入伙。”徐武坤走到廊前笑道。 这时候周健雄、殷鹏等十人才从屋里走出来,徐武良有些急眼了,朝徐武坤瞪眼看过去:“你这不是害他们吗?” 落草为寇不是什么轻松事,平时日子艰难,案发头颅落地。 徐武良一直以来怕拖累周健雄等人,即便柳琼儿明里暗里说了好几天,他都没有应声。 他这时却不想除了周健雄、吴良生、殷鹏算是正式拜他门下的徒弟不说,连跟过他学过几天脚拳的后生,也被徐武坤找到七八人。 “我们要不是凑巧赶过来,这几个混帐家伙就要投虎头寨去了!”徐武坤笑着解释道,招呼徐武良、徐武江在台阶前坐下来,将贼兵血洗仲家庄在淮源引发的人心躁动,细细说给他们听。 徐武江、徐武良听到徐怀潜来淮源,就急冲冲赶来,还没有细想仲家庄惨遭血洗会诱发怎样的连琐反应,听徐武坤这么说,也是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风潮涌起,形势发展竟然会如此的迅猛、如此出人意料。 事已至此,徐武江、徐武良也将随身所带的碎银子掏出来,分给周健雄等人,让他们以雇工的名义,哪怕是骗,也是要尽快将家人都骗去狮驼岭。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