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三五个人手都指挥不动,却担这名份? 众人即便心里觉得柳琼儿这话有点过分,却也不好意思这么快就卸磨杀驴。 徐武江、徐灌山、苏老常朝徐武良看过去,毕竟柳琼儿所言,对他牵涉最大。 徐武良挠挠脑袋,苦笑道:“柳姑娘所说在理,我是从柳姑娘拿了两百贯钱还清债务才得以脱身;那这第二把交椅还是得换别人来坐。” “我看第二把交椅,苏老爹你也不要再推给别人了!”徐武坤说道,“这段时间来,苏老爹你带着诸人家小在狮驼岭东坡开垦建寨,诸事安排都非常有条理,大家都看在眼里。而后续我们想在这桐柏山里立足,特别是众人都不会抛弃家小的,寨务实是要比打家劫舍、抵挡官兵进剿复杂得多。这些事情,武江、武良他们未必耐烦去处理,还得是苏老爹你与荻娘来做……” 徐武坤这么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统领三五十贼众打家劫舍,真不复杂,但要上百家小安顿好,则真不简单;以后再招兵买马,内部的寨务将更复杂。 “武坤大哥说的在理,还请岳丈大人莫要推辞。”徐武江站起来请苏老常在第二把交椅坐下。 名份说定,徐武江、苏老常两把交椅居中,柳琼儿与徐灌山各坐左右,徐怀与徐武坤、徐武良、徐心庵、徐四虎等人则坐左右第二列。 接下来商议如何立足,徐武江他们打算只要确认潘成虎不敢反扑歇马山,就将百余家小都接过来,歇马山据险能守,山下山里有不少荒地可以开垦。 他们不滋扰地方,左右大姓宗族便能容忍他们,而州县官兵什么鸟样,徐武江他们心里最是清楚,招兵买马只要能聚集百余精锐,州县都未必敢过来进剿。 “狮驼岭、金砂沟还是要经营。” 柳琼儿坐定第三把交椅,觉得徐武江他们所议不妥,当仁不让出谋划策起来,叫徐武江等人看到她的价值所在,不再轻视她,说道, “潘成虎不敢率贼众反扑,除了能猜到这里的粮草被烧毁外,更主要的就是歇马山只有一条出山的通道,一旦他反扑回来,出口被徐氏寨兵从外面堵住,贼众必然会因为断粮、不战而溃。我们不仅要经营好狮驼岭、金砂沟,还要在金砂沟与歇马山之间开僻道路。即便将来官兵进剿,也不要想在一端将我们堵死。” “徐武富此时还怎么会容忍我们继续经营狮驼岭?”徐灌山问道。 徐灌山武艺不弱,才能调教徐心庵这么一个身手出群的儿子来,但阅历、谋略,却是远不及柳琼儿。他心里也畏惧徐武富这号人物,听柳琼儿的主张就十分困惑不解。 “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其实是徐武富畏惧我们?”柳琼儿问道。 “此话怎讲?”苏老常问道。 “官兵来剿,大家抵挡不得,丢的也只是贱命一条而已,但你们想想徐武富要是被人坐实与盗匪勾结的罪名,他会损失什么?”柳琼儿说道,“我觉得此时可以直接派人去找徐武富摊牌,问他是率领族兵寨勇,亲手将我们直接剿灭了,以洗清嫌疑呢,还是帮我们隐藏好身份,叫别人永远都没有办法将与盗匪勾结的罪名,栽到徐氏一族的头上?” 徐武坤、徐武良、徐武江、徐灌山以及苏老常都震惊的看着柳琼儿,这是要绑架整个徐族啊。 徐怀坐后排跟徐心庵小声嘀咕道:“我就说最毒妇人心吧——你以后没事可不要惹她!” 柳琼儿心里直戳徐怀的小人,但见众人迟疑不定,继续说道:“此时徐武富与潘成虎僵持不下,却是我们要挟他的最佳良机。要是拖到潘成虎退往他地或被灭,徐武富没有后顾之忧,以他的狠毒,说不定真有可能亲率族兵过来将我们给剿了,以示清白!” 最为优柔寡断的徐灌山,这时候也能听明白柳琼儿的意思。 换作其他时刻,他们想要绑架整个徐氏,无疑是自寻死路,徐武富定然能说服其他族众大义灭亲,将他们围捕交给州县,从此使徐氏洗清嫌疑。 现在的情形很微妙,首先潘成虎就认定眼前的一切是徐武富想谋歇马山,而潘成虎率三百贼众就在鹿台寨东侧,徐武富无法解释,还必须率族兵与之对峙,防范潘成虎屠寨泄愤。 徐武富也根本腾不出手围捕他们以洗清嫌疑。 拖过一段时间后,特别是徐武富要是容忍他们继续在狮驼岭东坡建造新寨,对徐氏虎视眈眈的诸大姓宗族以及州县里那些暗中看徐武富不顺眼的官员,又怎么可能再给他洗清嫌疑的机会? 上房徐几家手里掌握的田地、草场以及在淮源、泌阳的各种买卖,心热眼馋的可不是少数。 当然,绑架整个徐氏,也是需要一股子狠劲就是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