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还瞪他一眼,而严知则哼笑着,看看薛均,又看看荀秋,摇头晃脑没正经模样,好像之前几天因为被拒绝的萎靡已不复存在。 荀秋呼了一口气,这才和他说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句话,“我没说请你啊!跟来干嘛?” “哦。”严知满不在乎,“那我自费。” 来都来了,起码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荀秋不会那么小气真的让他自费,她哼了声,别过头不看他。 半中不洋的西餐厅的人不多,荀秋选了靠近角落的卡座,小帘子拉起来,很有私密性。 荀秋拿着菜单犹豫了一会儿,她没有用过那种西餐式样的刀叉,为免出丑,她点了沙拉和意面。 而后她将菜单交到严知手里,声音不悲不喜,颇有些看破红尘的意味,“点吧,我请客。” 这个餐厅人均50 ,荀秋手里存着200块钱,怎么也应该够了。自从上次爸爸收缴了她的旧书袋,现在她都把钱夹在教科书里,随身携带。 严知也不扭捏,点了两个基础推荐套餐,很快把菜单交还给服务生,那服务生是个年轻人,看见严知的蓝眼睛很惊奇,一步一回头地走到前台,和几人看着严知窃窃私语。 荀秋皱了皱眉。 严知早就习惯了,他观察了一下他们的口型,失笑出声,“他们竟然在争论我到底是不是中国人,喂薛均,难道我长得不像中国人吗?” 他的轮廓深邃,皮肤雪白,但长相还是明显偏向东方人,湛蓝色的眼睛并不过分违和,水汪汪的,像一方宁静悠远的清潭。 “不像。”薛均笑,“中国人哪有蓝眼睛的。” 严知冷哼了一声,作势就要掏出新办的id卡,“如假包换的中国国籍,谁敢说我不是中国人,站出来!” 薛均接了他的卡,又递给荀秋看,问她,“你的卡办好了吗?” 前段时间,学校要求高二生自行去指定商家拍摄证件照,办好id卡以备来年的高考。 荀秋也不例外,只是证件照要求露出耳朵和不能有刘海,她的刘海不太乖顺,最后商家用水沾湿了她的额发,拍下了一张大背头丑照。 见荀秋点头,严知伸出手来,笑着说道,“看了我的,那也让我看看你的?” 给他们看?荀秋使劲儿摇头,忙把id卡放回严知手里,撒谎道,“我没带。” 菜品很快上来,薛均这份餐用白色圆碟装着,摆盘还算看得过去,只是西兰花有点大,而牛排小得可怜。 这个年纪的男生吃这么点可不够。 荀秋问道,“还加点吗?感觉会不太够吧。” 薛均摇头,说够吃了,下一刻,他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他说了一声“抱歉”,起身掀帘离开了卡座。 那些年“僚机”这个词还没兴起。但这一刻荀秋懂了为何薛均突然转变,他哪里会费时间去给她挑礼物,只不过是在给严知打辅助罢了。 荀秋的眼神黯淡下来,垂下脑袋专心卷面。 餐厅里播放着一首荀秋说不出名字的小提琴曲,平缓中略带一点忧伤,像涓流没入荒野,生机炎热中无声无息蒸为白烟,一丝痕迹也找不到。 她的失落表达得太明显,严知看着她,已经不用多问,要是条件允许,只怕荀秋现在想乘火箭离开这个场合。 他从书包里面拿出包装良好的礼物放在桌上,两指按在上面,缓缓地把它推到了荀秋那边。 “生日快乐。”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