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岳莫名其妙地问:“有什么不行?” “嫁给我,不是让你受委屈的。”展岳握住她手掌,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我那日当值,也不放心你一个人。” 嘉善点头,无可无不可地说:“那我就只随礼了。” 她主动提起展少瑛,便是怕展岳心里会起芥蒂。不想他比自己以为得还要大方些。 嘉善偷偷地往展岳的方向瞄了眼,结果一下子就被展岳给逮到了,他也在瞧她。 嘉善抿了抿唇,展岳却像是知晓得她在想什么般,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我知道,那些不会是很好的回忆。所以我不问,你也不要再多想。” 嘉善怔了怔,片刻后,整个人终于放松地依偎在他怀里,与他脖颈相贴。 她合了眼,低低道:“你总是这样明白我。” “不然,怎么够格当你的驸马?”展岳笑得十分耀眼。 他以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嘉善的脸,一手依旧牢牢地牵住她的手掌,温声说:“安心睡吧” 嘉善小日子初来,今天又在秦王妃那儿折腾了一天,也是真的困了。闻言,她甜甜地笑了下,在展岳怀里,慢慢地眯盹着了。 展少瑛和齐乐候女的婚事,于三月十六那天,正式地礼成了。 张氏本来因承恩侯府的事儿,一连郁郁了几天,因为这桩御赐的婚事,才总算在人前找回了点脸面儿。 听迎春说,嘉善以脚伤为由,不来出席。张氏也只是哼了哼,接过嘉善的礼单看了眼。 这一眼,却让张氏暗暗咂舌,心道:“毕竟是公主,出手就是大方。”她心头暗喜,本来因嘉善礼到人不到的那点愤怒也诧然无存。 然而,这喜还没几天,裴元棠成婚的时候却也快到了。 因着是嫡亲的母舅家的喜事儿,嘉善也不怕人知道,还没到正式的日子,便直接从公主府里随了一箱笼的礼过去, 张氏觉得,这简直是在打自己个儿的脸! 她怪声嘹气地跑到闻老太君跟前,不死心地上了点眼药,隐晦地将展岳比喻成“喂不熟的狼”。自然又只是得了一顿“眼窝大,肚皮小”的臭骂。 张氏的这番郁闷属于自讨苦吃,暂且不提,裴元棠的婚事倒确实是办得十分热闹。 裴家是书香世家,又是元后的母族,在赵佑泽双眼复明以后,巴结裴家的人便又多了起来。 加上嫁给裴元棠的顾氏亦是江南名门出身,两家的结合,早就传成了一段佳话。 成婚那日,嘉善跟着在洞房里,近距离地瞧了顾氏一眼。 见她仪态举止皆得体大方,又额头宽宽,眉眼弯弯,生就一副旺夫相,心下也有了几分轻松。 想着五舅虽然性子不靠谱,眼光倒是一向毒。前世发现了孔大夫,这辈子又寻到了顾氏。想必今后有人管着,表哥也能够让人少操心了。 她为裴元棠感到高兴,晚上吃饭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多用了一碗。 用完晚膳后,素玉端上了一盘新进的秋白梨。嘉善胃口好,便又夹着吃了。 展岳见了,笑道:“我瞧你,怎么比做新娘子的还要欢喜。” 嘉善的面容秀婉,巧笑嫣然说:“你不知道,我那表哥的性子,一般人驾驭不来。难得他肯听话一次,我也为我舅舅舅母宽心呢。” “我不知道? ”展岳打眼瞧她,纤长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下敲了起来,他薄唇微动,“我可知道,他曾扬言,说过要教训我。” 这是裴元棠上次过安国公府时,曾经说过的戏言。安国公府是展岳的地盘,嘉善早晓得会有下人通禀他,遂也不以为意,她捻起一片秋白梨,亲自喂进了展岳嘴里。 嘉善口中笑道:“他看着虽人模人样,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我们驸马如此英明神武,又岂会与他计较。” 展岳就着她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