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半红,轻轻地在他颈旁蹭了蹭。 展岳脚步微顿,片刻后才恢复如常。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直到将嘉善背回了房里的榻上,嘉善才如梦初醒地睁开了眼睛。 展岳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他自来是个观察力敏锐的人,见嘉善轻轻揉了揉自己脚踝,又想起素玉手上的药材。 展岳不禁双眸灼灼地问:“脚受伤了?” 嘉善怕他担心,便轻描淡写地道:“崴了一下,不过,下午已经擦了药,没什么要紧。” “是秦王妃怕我没好利索,这才让我带了药回府。”嘉善说。 展岳将信将疑,直接拖了嘉善的绣鞋,将她的裤腿仔细挽起来看。 嘉善的脚背很白皙,五根指头珠圆玉润的,泛着浅浅的光泽。她的肌肤润泽而通透,指甲上染了时兴的蔻丹,脚掌还不及展岳的手掌长。 展岳见脚踝上有清凉的药膏的味道,便小心地伸手,在她的脚踝处按了一下,他凝视着她问:“还疼吗,能不能动?” 女子的赤足最是珍贵的,虽然他们已经成婚了,但嘉善还没有被人这样盯着看过自己的脚,不免有些羞赧。 她的脚踝在他掌心上微微挣了挣,轻道:“不疼了。” “看起来没有肿,”展岳覆有薄茧的手指,又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他道,“应该不碍事。” 嘉善收回自己的裸足,她抱着腿说:“我说了,不碍事的。” 察觉到了嘉善语气中的尴尬,展岳的双眸便直视向她。他的模样气定神闲:“我又不是外人。” “给自己的驸马看,也要害羞吗,”展岳扬着眉笑道,“公主?” 第079章 自从成了婚, 在嘴上讨便宜这方面,嘉善便再没占到过几次甜头去。她面上微赧,连赤足都好像露出了几分白里透红的羞涩。 嘉善微偏了头去,轻声道:“哪有害羞, 是不习惯罢了。” 展岳一笑, 也不说破, 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压低声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错了。” “你我成婚已有月余, 我的触碰, 竟还会让公主不习惯,”展岳人模人样地道, “看来,我还需反思才是。” 展岳的眼眸弯得如同晨星皓月, 惹得嘉善情不自禁地侧首望了他一眼。 见展岳一点没脸红, 嘉善不由轻轻嘻骂道:“便宜话都叫你说去了,还让我如何张嘴。” 仿佛是为了找回适才的场子,嘉善又继续臊了他一句:“得亏驸马没做文官呢。” 本是一句闺房情话, 哪知展岳却一本正经地沉吟道:“文人的手拿不起剑,哪保护得了心爱的人?” 嘉善微怔, 似乎某些有关上辈子的模糊记忆飘浮进了脑海。 她神色微动, 嘴上倒促狭地道:“是吗?” “原来你当初练剑的时候,就想得这么深远了。”嘉善笑道,“可真早熟。” 说着说着,嘉善似有似无地扬了扬下巴, 以眼角余光打量展岳:“我倒想知道,那时候, 驸马心爱的人是谁?” 展岳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一手轻轻地拧了下嘉善的面颊,他低声道:“公主的醋劲好大。” 展岳的呼吸声很缓,仿佛是刻意地吊着嘉善的胃口,他顿了几顿后,才轻道:“最初习武,是想保护我娘。”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