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娴也站累了,可一想到昨夜,她又十分愤慨:“不。我非要看看这展砚清长什么样。” 淑娴捶了捶小腰。 正好有个花蚊子飞到了她面前,她招手一挥,却透过指尖的缝隙,看到有一人从不远处穿廊而来。 那人一身玄墨锦衣,皮肤光洁,鼻若鹰钩,唇如红雪,一双眼睛闪亮地比淑娴最喜欢的夜明珠还要澄澈。 淑娴脸上好若红霞翻滚,只是忍不住地抬眼打量他。 李阳拉着她的衣袖,低声说:“殿下,展指挥使到了。” 淑娴的心里恍如开了一朵花,她定定地看着展岳,曼声道:“我知道了。” “我们回宫吧。”淑娴埋下头,她的语气较之以往要更温柔,她低声地说。 翌日午后,展岳在宫中换完防回了安国公府。刚换下一身常服,他的侍从刘琦便过来道:“四爷,老太君请您去一趟。” 展岳“嗯”了声,他的声线轻柔平淡,仿佛已经猜到了闻老太君叫他去是所为何事。 闻老太君的后院里,正堂上摆着一个六角香炉,从香炉里飘出了阵阵的混着檀香的松脑香来,闻着好生肃穆。 展岳上前去,向闻老太君问了安,闻老太君缓慢地睁开了眼皮,指向下首的位置:“坐。” 展岳掀起衣袍坐下。 “年关的时候,各大巡抚都要回京述职,”闻老太君看了眼展岳,低声道,“冯大人此次,多半会回调做京官,其家眷也要跟着入京。” 她转了转手上的佛珠,温和道:“我听闻,你帮了冯大人的子侄一个忙。冯夫人特地来信感谢我,还说,必要请你吃顿饭才好。” 展岳的脸上波澜不惊。 闻老太君继续道:“趁着这时候,也方便将你与冯氏的事儿定下来。” 展岳低着头,他一手拿着茶碗,一手用那青瓷的茶盏轻轻地拨动了一下漂浮的茶叶,他道:“祖母误会了。” “请祖母传信给冯大人,就说——”展岳平和道,“我不会娶冯氏。” 闻老太君神色微变,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她沉吟了一会儿,肃容道:“从前与你说时,你尚没有这么决绝。” “发生了什么?”闻老太君历来慧眼如炬,她轻放下手中的佛珠,牢牢盯着展岳看。 展岳的神色晦暗不明,他语气平静地说:“等到合适时候,孙儿再亲口告诉祖母。” 他喉结滚动了下:“冯氏的事儿,还得劳烦祖母操心。” 闻老太君不语,直直地盯了展岳半晌,见展岳始终闭口不言,她似悲似叹地挥了挥手,让展岳快点滚。 出了闻老太君的院子以后,展岳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见小石子滚啊滚地逐渐滚不见了,他才看向刘琦,眼神凉凉地:“这些天,世子那边的院子里有什么动静没?” “关于尚主。”展岳声音低沉。 刘琦道:“宫里头没新的消息传出来,国公爷和世子便都已经安宁下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展岳的脚步微顿,他侧过脸,目光认真。 刘琦说:“属下隐隐地听说,大少爷和夫人都很喜欢公主,想让世子在陛下面前去开口,求个恩典。” 展岳哼笑一声,想到嘉善对展少瑛的不屑一顾,他扯起嘴角,冷冷落下几个字:“不自量力。” 过得几日,又到了展岳在宫中当值的日子。 这天,正好是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