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 嘉善道:“是。” 这事儿,以一条人命为代价揭了过去。 嘉善没有因此在章和帝面前给庄妃上眼药,庄妃失了她在凤阳阁的唯一眼线,却也没能污蔑嘉善一个“不仁”的名头。 看着像是两不相害。 实际上,谁得了益,谁受了损,可是完全说不清地。 章和帝又在凤阳阁坐了片刻,毕竟还有许多朝事未处理,他起身道:“你好生歇着,若是不舒服,记得宣太医来看。” 嘉善颔首,乖乖应道:“是。” 章和帝便又转向赵佑泽,他道:“元康是跟朕一起走,还是在这儿继续陪你阿姐?” 赵佑泽想了想,问说:“我可以,再陪陪阿姐吗?阿姐这里的糕点做得好。” 他露出一丝贪嘴儿的神色,真像个小孩儿,章和帝不由笑了笑,点头道:“自然可以。” 事实上,身为皇室中人,章和帝一直怜惜着他们姐弟俩的这份感情。尤其是欣赏嘉善对幼弟的回护之意。 他对嘉善多许多喜爱,未曾没有这个原因在。 嘉善位居嫡长,漂亮聪颖,又坚强懂事,对兄弟爱护,还难得地能保持一份赤子之心,章和帝实在太难不喜欢她。 一想到这儿,似乎在刚刚选驸马的事情上,嘉善与他顶的那几句嘴,都不至于让章和帝不愉快了。 他道:“朕走了。” 嘉善和赵佑泽顿时向他行礼。 章和帝抬脚迈出门槛,陈功与展岳便紧随其后。 一直到章和帝出了门前,嘉善才微微直起了身子。她抬首时,正好看到门口,一片玄墨色的衣角慢慢消失了。 那是展岳今日所穿的官服。 他那漆黑深刻的瞳孔好像又浮现在了嘉善心头。嘉善咬起下唇,想到适才她当着父皇的面,说“没有”时,展岳投在自己身上,那太过丰富的眼神。 他会就此知难而退吗? 嘉善心里乱糟糟地,没个答案。 这时候,赵佑泽开口问说:“阿姐,什么时候吃午饭呀?” 赵佑泽的声音稚嫩单纯,嘉善没忍住笑意,她弯着嘴角道:“莫非,元康还真是为了阿姐宫里的糕点,才留下来陪我的?” 赵佑泽点头,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老实道:“是原因之一。” “调皮鬼。”嘉善嘴上这样说,手里却仍是递了一块山药糕给他。 赵佑泽一边接过来,一边道:“阿姐,昨日含珠姐姐的事情,应该另有隐情吧。” 嘉善漫不经心地“嗯”了声,赵佑泽偏头问:“是和承乾宫有关吗?” 赵佑泽虽然聪明剔透,可嘉善始终不想让腌臜的事情入了他的耳朵,便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阿姐不想说。” 赵佑泽轻轻地“哦”,他似乎是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连手上只吃了一半的山药糕,都重新放回了盘子里。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希望我能看见,”他的脸瘦弱而白皙,眉毛乌黑齐整,他淡淡地勾着嘴唇,缓慢道,“这样,阿姐就不会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了。” 他语气低柔,已是个能顶天立地的小小男子汉。 嘉善一怔,她的目光一闪一闪地,舌尖忍不住地开始发涩。 她看着弟弟清澈又明亮的脸庞,拼命地压抑了眼里那雾蒙蒙的酸涩感,她小心地捏着赵佑泽的脸蛋,张嘴笑道:“元康会有看见的那一天。” 嘉善加重语气说:“一定会有。” “到时候,换元康来保护阿姐,好不好?”嘉善笑着问。 “好!”赵佑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