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维卡诺按照惯例去给王后梳洗。 推开门,房内浓郁的香气四涌,他麻利地再添上熏香,看见帐内克丽特躺在床上,依然熟睡。那条双头蛇环着她雪白的身子,像一缕纤细的乌烟,扁平的蛇头搭在她胸口取暖。 他喊她醒来,那蛇也跟着蛇躯一动,慢慢溜上她的肩头,缠绕在她脖子上,吞吐着信子,仿佛她的守护使者。 她显然已经习惯它的存在,一边起来,一边爱抚它的头部和黑亮的鳞片,甚至在它紧闭的嘴裂亲昵地吻了一下。 “我今天要去军营,快回你的蛇窝吧。” 她重金打造的金羊毛蛇窝可不能闲置。 每次和她做完,它都会异常听话,比如现在,这条小蛇只是爱娇地在她下巴和脸颊蹭了蹭,缓缓从她肩头滑下,从地毯蜿蜒游到了她放在窗边的蛇窝。 她舒了口气,这才开始梳洗。 难得的秋阳,克丽特到军营察看后,又拉着斐洛亚到青红交间的山林中漫步,红艳的山毛榉在他们两边纷纷落下火焰般的树叶,在脚下铺开柔软厚实的锦缎。 “我又发现了一个细作。”斐洛亚说:“逼他吃了毒药,用解药作犒赏,他现在很听话。” 克丽特不觉得他心狠手辣的手段有什么,轻笑道:“既然敢潜伏在这里,早该预料会有风险。” “那你呢?”她转身看他,手抚上他衣袍下日益健壮宽阔的胸膛,又用指尖轻弹他凸起的喉结,她英俊的少年正逐渐长成一位可靠的青年战士:“最近训练是不是很辛苦?我的小伙子好像又强壮了些。” 他被她撩拨得喉头一滚,垂下眼看她,一只手也搭上她的腰肢:“不辛苦,还好。” 他们还没有再多交谈几句,男孩终于忍不住,揽着她的腰和她接吻,她抚摸他白皙的脸颊,又将手指穿插到他发间,他的头发和秋日深红的玫瑰花是一个颜色。 他们下山,经过收割后清爽而空旷的梯田,小麦已收割,葡萄也采摘完毕,等待被踩出香甜的汁水,酿作美酒。 到营地前,她邀请他:“跟我去看阿娜昂克锻造的新武器吧。” 斐洛亚一怔:“会不会不太方便。” 他身份暧昧,很难理解她全无保留的信任。 “没关系。”她微笑着,凑到他耳边,半真半假地低语:“如果你背叛我,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她这么说,多疑的他反而放下心来,一同前往。阿娜昂克已经叫人搬来一只庞大的青铜圆管,尾部是一只瘆人的狮嘴,沉重地卧在桌上,像巨人的喉管。 克丽特好奇地前后观察它的构造,抬头问:“这里发射的是不是箭?” “不是。”阿娜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