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听见这句,他顿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 辱骂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已经被保镖拖出了会议室。 很快,又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短短一场会议,却肃清了所有裴氏集团残余的蛀虫,公司里的股东自然也心知肚明,裴时隐选择在此时动手,有裴仲卿去世的新闻能稍作遮掩丑闻,这已经是最大程度降低了负面影响。 所有在背地里动过手脚的,上至管理层,下至职员,降职的降职,辞退的辞退。 股东们并没有发出任何异议,当然也不敢,后背冷汗涔涔,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间,原本对晚辈的欣赏,而现在,已经悄无声息转变了畏惧。 是对上位者的畏惧。 - 裴仲卿的突然去世,消息震惊了整个北城。 一切发生得很快,即便裴时隐提前做出了控制,股价依然受到了波动,还有媒体日夜蹲守在家门外和裴氏集团门口。 与此同时,不知是不是背后有人推动舆论,一时间北城里流传出无数言论。 心狠,冷漠,只顾及利益不念亲情,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为了稳住公司和舆论,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骂名。 也有人评价,经此一事后,男人才算是真正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至少,已经让大多数人甘心臣服。 而裴时隐似乎并不在意外界的这些评价,他依旧如常地前往公司,处理遗嘱。 股东大会结束后,男人的身型看起来更加瘦削冷冽,让人不禁更想退避三舍。 葬礼的举行是在一个阴天,天空阴沉,似乎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墓地前,撑开的黑伞像是朵朵黑沉的云,淡雾弥漫,在烟灰的画布上涂满暗色。 裴时隐母亲拍戏的山上因为暴雨突遇泥石流,山路被封锁,夫妇二人一时半会儿无法赶回参加葬礼。 滂沱大雨下,每个人似乎都想尽量离那块墓碑远一点。 傅思漓看着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同样穿着纯黑色的西装,可背影却让人觉得格外孤寂遥远,像一座沉默的山。 而男人的身旁站的是裴时欢,女孩哭得伤心,肩膀不停抖动,最后被他揽进怀里,用他的方式无声安抚着她的悲伤。 只是这样看着,她的心脏也开始隐隐作痛。 裴老爷子虽然没有直系血亲,但裴家还有不少旁系亲戚。原本大家都想趁着老爷子离世,看看能不能在集团中分一杯羹,此刻却是不敢有任何动作了。 葬礼结束后,一部分旁系跟着回了裴家老宅,在祠堂祭拜后,见裴时隐并不在场,便开始肆无忌惮地闲话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