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任前女友。” “啊,我记不清了,”他说道,“因为太多了数不过来。” Z冷嘲热讽:“哦?原来太多也是一种烦恼啊。” 他看着她的表情,勾起一抹笑。 “那我问你,你爸有多少个私生子?” 她答不上来,他看着她语塞的样子笑。她作势要捶他,顾不得虚弱,卷着一身被子倾身前去。他一把抱住她,让她滑倒在他身上,手臂收紧。她被困着在他怀里,用手去掐他的腰。 “嘶,”他闷哼一声,“力气这么大。” 她还嘟囔着这次游戏谁也没赢,他跟着说好吧,下次再玩。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躺在床上,说,睡吧。窗外的夜晚如流星明灭。 Z发现,她和Y正处于一种诡异的和平状态。同处于一个屋檐,免不得经常碰见。她以为是人在生活中难免会露出丑态,于是满怀期待地想要抓到Y比如挖鼻屎的画面。 所以当清晨她在厨房遇见睡眼惺忪的Y时,想起自己的目的,于是凝神注视着他。 Y没有完全醒,嘴里叼着牙刷在房子里漫步,走路没个正形。他瞥了一眼Z,看到她专注地盯着自己看,忽然绕了个弯又逛到她面前,走过去又走回来。 他穿着家居服,领子歪到一边露出锁骨,头发乱蓬蓬的。这让他有一种落地感,但没有完全落地,因为即使刚起床,他的脸也散发着柔光。 他停下来低头看她,终于忍不住想问她在看什么。却听见一声叹息,她摇着头走开了。 Y;“?” 他们的作息不怎么相同。Z有着规律的运动习惯,通常早起遛光明去晨跑,晚上下班去健身。Y则是能睡多晚睡到多晚,再起来去健身房,时不时飞去世界各地玩极限运动。 在家时,他们一般待在各自的书房里。有的时候Z去他的书房借黑胶。Y发现她看上去冷静克制,实际上有很多奇怪举动。 例如他去她的工作间时,会发现她躺在地上弹吉他,或者弹尤克里里,有时吹口琴。 她的工作间是错层设计,屋顶斜坡,从天花板到墙壁做成连通的天窗,能看到蓝天和窗外的风景,她的桌子就在窗前。 她躺在天窗下的地毯上,半死不活地弹自己编的曲子,据她自己说是为了给工作提供灵感。 刚见到的时候Y有些无语,站在一旁看她能弹到哪时候。后来他就习惯了。 例如每当他狗瘾犯了,来Z的工作间找到光明,一边说着“谁是最可爱的小狗”,一边举起它跨过躺在地上的Z,走出房间。 而这时Z会半死不活地弹出《狮子王》的旋律,送走他们。 有的时候他们会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打游戏。玩真人快打,他肯定Z带着个人恩怨,把本来就血腥的画面弄得更加血腥。 还有的时候会看电影,Z喜欢看cult片,Y被迫看遍了一些很老的香港电影。Y的喜好飘忽不定,最近喜欢看莎士比亚,和她看1971年的麦克白。 在过程中不是没有亲密接触,也不是没有心猿意马的时候,但他们没有更进一步。亲吻和抚摸濒临失控,他的手游走于她的腿间,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起来。他察觉到她的抗拒,没有再逼迫。 朋友新开了一家livehouse,她和他都去捧场。他靠在她的房间门口,问要不要开车带她去。 她正在房间里换衣服,从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镜面倒映的一抹裙角。她穿着换好的衣服出来,问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低头看着她。她穿着蝴蝶形的挂脖抹胸和低腰短裙,脚上穿着靴子。 “怎么样?好看吗?”她问。 “嗯,像千禧年穿搭。”他说。 他转头去换衣服,出来时穿着和她同色的背心和一条巨宽无比的花里胡哨的长裤,她看出是某个秀场Y2K风格的男装。他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上还带着一条蛇形的银色臂环,奇异的张狂而骚气。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他们,吐槽道:“我们一出门,路人看到了心里可能会想,哇这两个亚比。” 她觉得好像还缺什么,问Y给建议。他端详了一会,在她的衣帽间里转来转去,给她挑了一条骷髅头项链。她挽起头发让他帮戴上,他站在她身后,手指无意间拂过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修长,后背裸露一大片,腰线伸进裙子。他的呼吸声在她耳后响起,轻微而沉稳,显得她的反应不太平静。 戴好后,她转过身,忽然被吻住。她的腰抵在柜子的边缘,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托着她的下巴缠绵地亲。 他感觉到她动了动,于是停止了亲吻,正要放开她。没想到她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回拉。 女孩的唇吻上来,舌头伸进口腔纠缠,他的喉结滚动,低头回应。他的手从她的后背一路滑到腰际,同时感觉到她的呼吸停顿了一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