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银亏空的事情论起根本,该归按察使和御史管,三边总督主抓三省边镇边防,更轮不到龚忱这个小小知州来查。 他埋头账册,发现亏空的不止是茶税,还有盐税,光陕西一省,历年下来积累下的坏账,高达几十万两,更不要说还有没拿到账本的甘肃宁夏两地。 所以他动手前,上疏请旨,就任知州前,先给他安排个巡按头衔,把当地的窟窿补上。 “真是的,讨了知州去,怎么突发奇想又要做御史?早知如此,离京前就说嘛。” 温湛略有踟蹰,想了想,还是照实解释给太后听。 “想必是为了当地盐茶亏空之事,曲遂藉曾在奏疏中提过,先帝便下旨令陕西巡抚徐兆查证填补,此后再无下文。” 龚纾一听,讶然道:“徐兆不就是那个慧昭仪的叔父吗?写八大罪骂首辅的那位。” “正是此人。” “哦。” 怪不得,他完了。 “行叭,小龚大人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省得他不如意,又拿我撒气,我可惹不起他。” “娘娘这样不好吧,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小太后面色一紧,从某人怀里直起身,回头嗔视说她咸鱼的“忠臣”。 “那太傅说怎么办?” “嗯,依微臣之见,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吧,不遂了他的意,他能烦死你。” “喂!那和我说的不是一样?凭什么你就不是咸鱼了?” “我是动过脑筋再说的,纾纾又没动脑。” “你怎么知道我没动脑?” “因为你的手一直在摸我的胸,哪怕你一心两用,也只动了半个脑。” 被拆穿的色胚也不着恼,反而抿唇甜甜一笑。 “太傅的胸又暖又硬的,紧实挺括,靠在上面特别安心。” 温湛往太后胸脯上捏了一把,一本正经地亲亲她的小脸蛋。 “我还有更暖更硬的东西,小淫妇乖乖看奏疏,事情办得快就赏你。” “一边赏我一边办不好吗?” 不知羞的人话音才落,门外传来珞瑜的通报声。 “启禀娘娘,云南巡按应惠麟在殿外求见。” “……” 不清不楚的两人相视一眼,龚纾乖乖跳下他的大腿,温湛老实站起身,各自整理衣物发冠,互相确认没问题了,才对外边吩咐:“你们进来吧,让常保宣他觐见。” 应惠麟回京述职,一到督察局,就接到旨意令他即刻入宫觐见,太监进去通传后,他在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