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痒地问了她几个不相干的问题,观察她对答时的神色动作,掌握此人习性后,才终于扯到温湛头上。 “回大人,太傅与那小官人一道饮酒,奴家中途离席,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恩客饮酒,你这收钱作陪的妓子为何中途离席?” “奴家是去准备酒菜的。” “来人,拖出去打二十杖,想清楚了再进来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我说!太傅他、他、他与那小官人……与那小官人……他们……他们……” “拖出去打!” “他们抱一起亲上了,我总不好留房里碍事吧。” 这下做实了温湛好男色,龚肃羽面色一沉,显然更生气了。 可蓝鹤却不死心,温湛明明喜欢女人奶,怎么可能搞男人? 她撑着脑袋,柔声追问:“你确定那是个小官人?会不会是女儿家穿男子衣裳假扮的?” “回夫人话,那小官人说话娇甜,人也精致,但千真万确是个男子,奴家劝酒时抱过他,胸是平的,没奶。” “……会不会是天生小,还没长足分量?” “胸膛硬的。” 这下蓝鹤也不得不死心,丧气地长叹一声。 龚肃羽则愈加担心儿子清白,有意追查这位“小官人”,可枝姐儿除了长相,其他姓甚名谁年纪出身一概不知,显然是温湛刻意隐瞒此人身份。 “那你就说长相,他长得什么模样?” “他长得白白净净,五官俊秀,一等一的漂亮。” 枝姐儿心道不妙,他们这么问下去,她一旦照实招供,温湛搞太后舅舅的事就藏不住了。虽说与她无关,但温湛前几年还是御史时,对蝶居里的姑娘们都很照顾尊重,待她也客气,在楼里口碑极佳,要她作证害他,她是不愿意的。 那边龚肃羽已经急了,直接问她:“你说他‘漂亮’,比你边上这位夫人如何?像不像她?” 果然来了! 枝姐儿惶恐伏地,结结巴巴回答:“没有没有,哪里、哪里敢和、和夫人比。” 她偷偷瞄了一眼前方的龚阁老,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说实话不治你罪。” “若……若硬要说像谁,那还是……还是像……像大人多些。” “……” “???” 枝姐儿心里盘算,我把长相说成别人,首辅又没什么面貌相似的兄弟,这下你们总查不到人了吧。 她做戏撒谎,过于紧张,百密一疏,忘记首辅是没兄弟,但人家有儿子啊。 把人弄走后,龚肃羽背着手在厅内来回踱步,胸口滞闷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愤然对蓝鹤怒道: “他一定是照着忱儿的模样,搜罗来的小倌!忱儿一门心思要离京去地方,说不定就是为了躲开他!这两只畜生在滇南绝对没干好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