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之下只得离开。 “呵呵,这是第三波了吧,皇上龙体抱恙,后宫倒是热闹,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要登台唱大戏。刘公公,劳烦你将今日以探病请安之名来过乾清宫的那些记下,稍候让人送到内阁。为人妇者当正色端操,清静自守,夫主染疾却满脑子争宠献媚出风头,如此家教,皆父母长者之过,少不得要参上一本。” 在乾清宫与皇帝议事的是首辅,宫人们哪里敢打搅他,后妃来给皇后请安都是小太监告诉皇后贴身宫女珞瑜,而珞瑜悄悄报给龚纾听的。 小皇后在边上听父亲和昭仁帝说自从朝廷在房山开了采矿的口子后,各地早年封掉的矿洞周围矿盗都活跃起来了,地方官也纷纷上疏奏请在当地开矿。 皇帝表示奏疏没看到。 龚肃羽回答,你当然看不到,都被扣在内阁呢,晚点一起给司礼监,把他们全部毙了,房山那里也该尽快关掉,水洞山附近已经有盗众聚集的迹象了。 皇帝:……不要。 昭仁帝觉得老匹夫威逼天子无法无天,龚阁老觉得皇帝废物还不听话,两人互相生气,僵持不下。 结果这时候龚肃羽看到宫女又来皇后边上咬耳朵,正没处发火呢,便从珞瑜嘴里问出缘由,借题发挥给了皇帝一个下马威,扬言要替他教训小老婆,把皇帝惊呆了。 龚纾实在看不下去,终于出声想打圆场:“父亲……” 话还没说出口,看到亲爹投射过来的严苛视线瞬间哑巴,抿抿唇不敢再多嘴。 霸王首辅太忙,没时间和皇帝耗,这次不再搭理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直接离开乾清宫回了内阁。 昭仁帝靠在躺椅上双眉紧锁,手按着上腹,面色糟糕透顶,额上一层薄汗。龚纾见状赶紧让人去叫御医来看,小心翼翼替他拂拭额头鼻尖,难过又心疼,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好。 “纾纾……” 他看出她的内疚,但这不关她的事,他也没有生她的气,捏捏温软小手有气无力地说: “你还笑我……笑我怕他,你自己……也怕他。” 他都被她爹气成这样了,还忍着疼要逗她高兴,小皇后心中绞痛,强忍泪水,与他十指相扣,紧紧握住。 “舅舅说得对,我从小就怕我爹,家里人都怕他,但我嘴甜会哄人,所以最得父亲宠爱。自我会说话起,就学会了哄我爹讨他喜欢。”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皇上年轻,都没到壮年呢,往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而父亲已年过半百,他……他……他终归是要走在你我前面的,等他……” 撕心裂肺的疼痛到底没让她把话说完。 猫猫:大孝女纾纾才十几岁,还在成长,充足睡眠对胸部发育有好处。既然早上爬不起来,把晨昏定省取消不就好了嘛,天天让人白跑多缺德。 恪桓:皇后六宫之主母仪天下,后妃怎么可以惫懒怠慢不来请安,坏了尊卑规矩祖宗成法。 猫猫:那她睡懒觉就合规矩了? 恪桓:这里是她家,她想睡就睡,睡个觉怎么了,她又不用上朝,缺觉对身体不好。 猫猫:我终于找到你和你岳父唯一的共通点了,双标。 恪桓:求求别提他,想到他就肚子疼。 猫猫:三三已经应激了,可怜的娃,大孝女说让你放宽心,熬死她爹。 恪桓:唉……心疼老婆。 猫猫:心疼养了个大孝女的老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