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然而预想的温度没有到来,忽然间迎来的,是身前一凉。 男人退身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肖纵指了指站内,又伸手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身,像是在催促她赶紧离开。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他显然没有跟她一起离开的模样。何愿情急的拽着他的臂: “我们一起走!肖纵,我们一起!” 他不再看她。 只是像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波澜,伪装平静的摇了摇头。 是啊。 杀人的是她,与他无关。 他有他的生活,他不必离开家,四处奔逃。 他不应该被她拖累才对。 能将她救出,送她到火车站,还给了她那么多钱。 她能做的是,绝不能让他受到牵连。 何愿松开了拽在他臂上的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 火车检票入站的喇叭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 人群接连着向检票关口快步涌去。 “我走了。” 她说。 他点头。 “你回去吧。” 她说。 他点头。 她斩断了最后牵扯的目光。 毅然转身朝人流赶赴。 他看着她小小的身影陷入人群,渐渐融入拥挤的人潮,直至他如何仰首张望都再难寻觅。 他找不到她了。 他急得红了眼。 “何、愿——” 嘈杂的人声与脚步声纷乱扰耳。那陌生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呼唤着她名字的那一刻,她心间一震,脚下的动作倏然停滞。 她回首想再看他一眼,可推搡不断的行人使她除了攒动人头再如何仰望都别无他见。 她转过身。 开始逆流推挤,艰难的拨开人群往回走。 终于,她破出湍流向他奔去—— 他展开双臂搂住了她的身体。 她踮起脚尖倾身将吻落在了他的唇。 炙热的吻凌乱而深切。 她拼命摄取着他的气息,试图将与他有关的痕迹烙刻在灵魂的角落。 他没有逃避,也不再闪躲。 将曾前所有压抑自控束缚的不为人知全然化作最后的眷恋,与她相交,相融。 她与他都清楚。 这或许是一场不能再见的离别。 … 派出所值夜的警员正埋头抄录着文件。 大门被开启时带进了一阵夹湿的冷风,惹得他浑身一凉。 警员抬起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高壮男人走了进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警员站起身,礼貌问询道。 来的男人满身滴着雨,雨珠子一串串的往下落,不一会儿身下就积来一滩水。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摇了摇手。 以为是聋哑人求助,警员立即想先去为他找干燥的东西擦擦身。谁知那男人拦在他身前,不停比划着什么。 “你需要我送你回家?” 警员望着他的动作猜测道。 男人摇了摇头,继续比划。 “你东西丢了?” 男人摇了摇头,继续比划。 警员努力的分辨着他所想表达的意思,拧着眉注意着他的动作。 嘴里根据着他比划的事物不停念道: “刀……捅刀?你捅别人的胸口?死了?” 警员惊着眼: “你杀人了?” 男人松了口气。 点了点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