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温知知转过头的几秒间,惊讶捕捉到他捏紧了一瞬,泛起青筋的拳头,不禁细细地叫了一声。 诈尸了。 牛牛鼻环上的铃铛随着步伐发出清透空灵的脆响,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公路上诡异极了。 更别说牵着它的是一个和牛差不多高,大约一米六左右的黑发少女,边走边小声地唱着不着调的儿歌。 一人一牛一“尸体”。 慢慢悠悠地仿佛散步欣赏风景般地,到了半小时前被温知知嫌弃掠过的公共厕所。 温知知觉得五年前在这种地方建厕所的人,脑子绝对瓦特了。 大漠哎。 猫咪的天然猫砂盆,人类的原始排水地界。谁会多花那五毛钱,在这儿肥水流给外人田。 好在这里原先的主人似乎也发现了自己有多荒唐,除了门口那块被从五块划到五毛的WC牌子之外。 里面还算干净。 温知知环顾一周。 房间里面还摆着一张床,大概是上个本想着长久停留的过路人留下的,可惜看着没睡几天就急匆匆地跑了。 几个马桶早就被拆了扔掉,改成了接水的口子。 口味够重的。 温知知抽了抽眼角,还未开口。 没挤进来的牛牛就不耐烦了,大屁股一撅,背上一身黑的男人划了一道并不太优美的弧线,被粗暴地甩了进来。 好像西瓜落地的声音。 温知知后脑勺一疼,抱着腿蹲下,捻起指尖用手扒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块儿完好的皮肤。 她戳戳一动不动,死透了的男人。 不对,好像还剩口气儿。 温知知诧异地揭下他黑色的面罩,指尖感受到他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呼吸。 他浑身上下只有脸部完好,大约就是托了这面罩的福。 大概是某个异人特制的,看上去是软的,拿到手里才发现坚硬无比,甚至还散发着刺手的丝丝寒意。 男人感知到自己的脸彻底暴露在陌生人之下,像是回光返照般猛然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在室内又恢复了沉沉的黑色。 “?谁?” 他的嗓音还带着少年的气息,碎发被血迹凝在脸侧,眉目深邃,薄唇抿成一道直线,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地瞪着温知知。 若不是温知知敏锐地往后一仰,躲开了那道攻击。 她绝对就血溅当场,连轮回都免了。 臭小子,怎么和救命恩人说话呢! “啪──!” 温知知短短一个小时,差点驾鹤西去两次,忍不住气得抬手啪地打了他一巴掌。 少年显然被打懵了,不仅威压瞬间散开,连那双玻璃珠子般的眼睛都不转了。 只会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气得脸颊微红的小姑娘,饱满的唇张合两个来回。 “?我是你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