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了,胡笳没继续问下去。 胡笳转过身,脚步轻快地往上赶,留阗资在下面。 麦亚闻领李慧君去荣顺坊吃饭。 走过那几扇黄铜屏风,李慧君都骄矜起来。 服务生戴着白手套,毕恭毕敬地站在包厢门口,等他们。 麦亚闻不疾不徐地走过去,拍拍她:“这局我买单啦,他们怎么说你别管。” “好的,麦先生。”小姑娘笑意盈盈,干练的高位盘发一丝不苟,李慧君朝她瞥两眼。 服务生拉开包厢门,还没等里面人说话,麦亚闻就拉高声音说:“唔好意思!唔好意思!今天接了我女朋友过来——” 李慧君抬眼望去,圆桌上的几位男人盯着她看。 其中一位,手上戴着是江诗丹顿。李慧君觉得自己是掉进金钱窟里了。 麦亚闻把这些个张总、李总介绍给李慧君。 “哎呀,幸会幸会,”男人重重握一下她的手,上下看她,“大美女来的喔——” 说完,男人对着麦亚闻挤眼笑。李慧君觉得自己胳肢窝在冒汗,麦亚闻的这些朋友都带了女伴,她们都要比李慧君来的漂亮、年轻。李慧君后悔自己没在车里补妆。 落座后,李慧君也听不懂麦亚闻朋友的生意经。 桌上的溏心皮皮虾被摆出舞龙舞凤的造型。 李慧君静悄悄把自己的脚缩起来。 吃完饭,不到八点。 麦亚闻又带李慧君去了梅家邬龙井。 不大不小的一家茶馆,麦亚闻不带她走正门,倒从侧门走进去。 李慧君掀开珠帘,往里看的刹那,她眼神光都停滞了一下。好一家挂羊肉卖狗肉的茶馆,这里面明明开的是棋牌室。 李慧君看见熟悉的麻将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来坐啦。”麦亚闻叼着根香烟,笑嘻嘻把李慧君按下。 正当李慧君要说话之际,他又挥挥手,表情严肃说:“先说好,不赌钱啊。” 刚才饭桌上的一帮人,眼下正好凑成两桌麻将,低调的白炽灯之下,金表戒指晃眼。 胡笳回家,李慧君已经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胡笳换过鞋,看一眼母亲敷着面膜的脸,捕捉到她情绪的尾巴。 “又幸福了?”胡笳问李慧君,对方朝她睇了两眼,眼睫毛慵懒地扇了扇。 “你又要说什么不中听的?”怕面膜汁滴进嘴里,李慧君抿着嘴巴,瓮声瓮气说。 胡笳哼一声,动手查过李慧君手机,里面的余额都正常。 “早点睡觉。”胡笳抓不住把柄,只能这么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