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风吹草动也许会察觉不到,但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竟然被允许出生了。 还是六年前生的。 她妈妈默认的吗? 黎迩音头痛了,酒精的后遗症上来,她脑袋又疼又紧,但还是说:“我没考虑到那一步,但我今天来的目的肯定是为了我自己,至于后续事态朝哪个不可逆的方向发展,我暂时管不了。” “我帮自己。” 黎迩音不傻,到这种情况下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才是真的,出轨的事情得交给她妈来决定,她的那一份她必须完整得到。 毕竟法律层面,她和那个尚且没见过面的弟弟有着同样的继承权。 靳谈看着她,她脸上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黎氏最近在跟进一个互联网项目,欧洲那边应该是在商讨注资,里面的门道我不清楚,我的专业和金融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你应该懂,它当报酬算有诚意吗?” “怎么说那也是你家的东西,往外送你也能舍得?”靳谈喝了酒,却没醉到那种程度,他比她清醒多了,眼底全是冷静。 闻言,黎迩音忽然笑起来,她又换成那张明媚撩人的脸,在他耳边稍远的距离处吹了一口气,酒味散开,她故意说道:“你就当,是我太喜欢你了,舍不得拱手送别人,只好送给你了,靳谈。” 话音刚落,她捏着手袋走出门,高跟鞋踩得咚咚响,也不管他这次答不答应,反正她今天得先回去睡觉了。 临走前,黎迩音还嘟囔着吐槽一句,“你喝的什么破酒,烧的我胃疼。” 她走出去,和她来的时候一样,迅速。 半小时过后,靳谈拿起那件外套也走了,坐上车,代驾司机以为他喝多了忘记家在哪儿,询问了好几次他都没说话。 一直到第五遍,他才哑声开口,“葭安区相思路25弄。” 车子启动,等到地方后,靳谈付完钱,司机看着账单里多出来的那笔费用,欲言又止的,但还是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开这种车的,应该不在乎这几个钱。 靳谈躺在后座,半开着车窗,外面的雨没停,他扯过那件外套披在身上,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早晨她将要醒来时说的那句话。 她喜欢那个人。 喜欢到睡梦中喊的名字也是他。 是记在心里了吧。 所以忘不掉。 靳谈刚想挥走那些奇怪的想法,掉在座位底下的手机响了,他伸手去够,接了。 “你去哪里了?Moonlight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你喝完酒叫了代驾。”梁敬免问。 “我在家。”靳谈乱说。 梁敬免气笑了,“操”了一声,“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 “哦,那我不在家。”靳谈破罐子破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挺长时间没喝这么多酒了,你是因为周棠。” “……”靳谈没答,“有事吗?” 梁敬免蹲坐在他家门口,根据上次的经验胡咧咧,“不会是周棠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话吧?” “挂了。” “哎,可别,你什么也不说,咱们怎么对症下药啊。”梁敬免自顾自地揽活儿。 对面依旧无言。 “你的意思是我猜对了,那好办呀,你见过哪个公主最后是和骑士在一起的?”梁敬免宽他的心。 靳谈不想提这件事,聊起别的:“你不是温烟的白马王子,所以你只能当一个阶段的骑士,还是被严词拒绝的那种。” “靳谈!”梁敬免吼他,但没什么实质性的占上风,他只会说:“绝交。” 电话挂断,靳谈打开车载蓝牙,播了歌。 “你全身而退,留我收场结尾 我的情绪,随时间慢慢下坠 我假装无谓,却比谁都狼狈 太依赖,是错还是对……” 他没听清楚歌词唱的是什么,蒸馏酒后劲大,再加上白天睡觉的时间不太够,倒下去没多会儿就意识模糊了。 后来好像是有人趴在车窗边喊他的名字,他不知道是谁,感觉声音很好听,他想多听上几遍。 可是他的车不是停在街道上吗? 路人也能知道他的名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