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地从棕黄色蒲团上站了起来。 晏珽宗身形不动,只是用抬起的戒尺戳了下她的肩膀,她便被他又推倒在了地上。 “晏稷悟!你给我听好了:你再敢和我顶嘴一个字,我就砍了他一根手指;你再说一句不入我耳的话,我就卸了他一条胳膊一条腿,直到把他弄成人彘才算完!弄死了他,你还可以数数你陶家剩下多少表亲姊妹够我杀的,只管来!” 婠婠被他呵住了,愣愣地抬起头看向他,像是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炽热如金的日光抛洒进殿内,他衣袍上的龙纹被都镀上一层金辉,栩栩如生的像是随时都要扑出来捕食美餐一番。 空气中的细微灰尘也被照得格外清晰,婠婠微微眯起了眼睛,竟然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当然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他眼中的模样。 因为方才的一番挣扎,几丝凌乱的发在阳光下几乎成了金色,连她周身都被笼罩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圣洁高贵地犹如天上的神姬。 大约也只有她才配跪在这奉极殿向祖宗陈情恕罪,因为她一看便是魏室养出的金枝玉叶。 “你敢……” 婠婠毫无底气地反驳了一句。 晏珽宗肆意大笑:“你看我敢不敢,你方才说了两个字,好,我现在就命人去砍他两根手指送来。不过看在你被我睡了那么多夜的份上,我倒可以给你自己去选、要他哪两根手指的权利。” 他真的能干得出这种事来! 婠婠身体慌忙前倾,攥住了他握着的戒尺,原本张狂嚣张的气焰也迅速低落了下去: “不!不要五哥,我求你不要!” 她大脑不停思索,开出一个可以让他心满意足收手的条件,“五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你怎么罚我都可以,不要……不要牵扯其他人好不好?我陪你,我永远都陪在你身边,我的所有都可以给你!” 可惜她再度触怒了他。 晏珽宗的心沉了下去:为了一个陶霖知,她居然愿意向他开出了“所有”的筹码。 可见她心中有多在乎那男人。 婠婠本以为自己这样说了,他大约不会再生气的,可却见他的脸色依然阴沉没有一丝好感,立马明白了什么,又跟着补上了几句: “五哥,五哥,我想救他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是我母亲的嫡亲侄子,我只是不想见我母亲伤心生气而已,真的,只是为了我母亲。五哥……” 坚硬的没有温度的戒尺轻佻地拍了拍她的脸,晏珽宗似乎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跪好了,脱。” 婠婠的表情顿时凝固住了。 晏珽宗大发善心地重复了一遍:“不是说我做什么都可以么?那我现在要你跪在这,脱光了,在你列祖列宗面前好好罚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