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听男人这么说后,有些兴奋地笑了。 男人虽没有明说,但他的问题说明了他确实就在这里。 “三楼最右边那间。” 他吐出一口烟雾,朝旁边的男男女女使了眼色,回道。 “谢谢!” 沉袅婷礼貌地鞠躬道谢,刚踏出去几步便被另一个女人拉住手腕。 “你既然来找他,肯定是认识他的,对吧,你是他谁啊?” 女人涂着劣质的红色甲油,那刺鼻的味道直往沉袅婷鼻腔里钻。 “我我是他朋友。” 她挣脱开束缚,朝后退退身。 “哦,朋友的话,那麻烦帮他结一下关照费。” 女人冷笑一阵,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关照费?” 她实在是不懂。 “这一个月我们这邻邻里里的每天都要轮流去照看他,不是怕他再自杀,就是怕他饿死在房间里,那颗心啊一直吊着呢。你说这臭小子也不搬走,他妈死里面已经够晦气了,他上次没死成是运气好,却是来折磨我们的,咱大家伙是真怕他下次就嗝屁在里边了,天天绷直神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不找到你个熟人,是得要你点钱嘛。” 女人边说边打麻将,沉袅婷听得出来,他们是想讹她钱。 “你们想要多少?” 虽知道他们的目的,她还是问了一嘴。 女人见她一问,那嘴笑得快要咧到耳根了,连忙就放下手中的麻将,比了个5。 “五……五十?” 沉袅婷反问。 女人摇头,刻意发出字正腔圆的声音,“五百。” “啊?” 五百块在2024年都不是小数目,放2004年更不可能是什么小数目,这些人怎么敢开口的,而且沉袅婷辛辛苦苦地起早贪黑地工作了两周也才挣六百,她这一下狮子大开口问她要五百。 她连连摇头,说没钱。 “怎么可能!” 女人一下站起身拉住他,跟刚才那个男人一样讲她打量一番,开始啧嘴。 “看你这穿着打扮,看起来怎么可能没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认识他的活人,你觉得我会放你走,给钱!” 说着就开始扒拉沉袅婷。 “不是,你有病吧,关照他不是你们自愿的吗?你以为我不会报警啊?” 沉袅婷眉头紧紧蹙起,甩开女人的钳制。 “屁他妈自愿,要不是怕他死,谁都不管他,晦气的扫把星。你不是要报警吗?倒是报啊!” “你!报就报。” 说着便下意识地想去找手机,可她忽略了这个时候她没有手机,等她摸遍全身都没能找到,便有些尴尬地瞪着女人。 “去嘛,最近的派出所距离这还有三公里,你直接过去把警察找来呗。” 沉袅婷本意就不是想跟她吵架,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楼上看沉星耀,结果这女的就是一副不给钱不让进的架势,他们是看她年纪小,料定了她没心思找警察,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她心里一股火,可她也实在不想跟他们纠缠太久,快准备妥协了,却听到身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哟,这不回来了吗?” 沉袅婷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那女人冷冷道了一句。 一瞬间,只听梧桐枝桠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纷繁飘落,她像有感应一般,只觉得有什么灵光在大脑一闪而过,便飞速地转过身去。 浮光掠影间,她看到了一个高瘦的少年被风拂起那齐耳又有些凌乱的长发,露出乌发之下光洁白皙透着青稚的面容。 是一样的陌生又熟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