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青玉莲花观造型精美,半束着她绸缎般柔软的白发,明明一头雪白,容貌却青葱秀丽,朱唇皓齿,眉目清秀,眉间一点朱砂,与对面的女子相比更加仙气飘飘。 许知文别起散落在耳边的发丝,语气低缓:“静虚道长,您太抬爱我了些,算起来,我的影响力,还没您观中一个看门童子大,说什么讨不讨教的,实在当不起。” 她说罢仔细观察了下对面人的神色,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暗自放松了下。 眼前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玄德观天师,法号静虚。玄德观是什么存在?是唯一给陛下做法事的地方,吃的是皇粮,随便抓一个玄德观的扫地小道士来都能做这里的高功法师。可想而知,眼前这位白发天师是何等存在。 许知文已经同她坐了两柱香的时间,茶都过了几轮,这女人一点疲倦都没有,身板直得像院子里的松柏,她所问都是些很平常的问题,根本谈不上讨教两字,许知文搞不清这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女人拿起从她书架上随手选的书,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完全把许知文晾在了一旁。 许知文只得干坐着,手不碰桌,生怕打扰了她。 咚咚咚 门被扣响。 许知文下意识看女人,见她还是认真读书,就憋了气,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道:“谁?” 迎面递来一个匣子,许知文第一眼有些熟悉,她看了眼四周,确认没人后,才接过,打开了它。 只见红绒布上放着一只亮闪闪的金镶玉手镯,玉石质地干净透亮,呈淡绿色,黄金被打成了鲤鱼跃水而出的样式,灵动华丽。 许知文脸上浮现笑意,恍若春风化雨。她对送东西来的女人道:“我会去的,告诉她。” 女人还没说法事的事情,她便说会去,只是看了眼镯子就全知道了?不愧是守玄道长,好厉害… 这个小插曲结束,许知文还没来得及关上匣子,背后就传来一道及其轻幽的声音,像是迷雾中忽闪忽灭的灯火,让人生出一层冷汗。 “品相不赖。” “!”许知文一惊,匣子脱手,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被白发女人伸手抄底迅速拖住,这么一刹那,她仿佛预料到了许知文的动作,一切游刃有余。 只看她嘴角稍微抬了点,但也没露出多大的笑容,道:“道长小心。” “多..多谢。”许知文伸手想接,可这白发女人不知抽了什么风,拖着匣子的手往后一缩,不让她拿。 许知文愣在原地,疑惑道:“道长这是何意?” 女人不语,打量着她,这股被审视一般的赤裸视线让许知文格外难受,联想到她与自己身份悬殊,这股不爽劲更加强烈。 许知文放快了动作去夺,谁知女人闪得愈加迅猛。这手镯对许知文而言十分重要,如今女人用这个来戏耍自己,纵使她身份尊贵,许知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双手做爪状,朝女人攻去! “道长还是尽快还我,万一伤了道长,在下可赔不起!” 她两手交替打去,这白发女人灵活如游龙,一手拿着匣子,另一手背在身后,配合着迅捷的脚步,闪躲出了残影。 别说是拿到匣子了,许知文想碰到她一缕发丝都难。 几个来回过后,许知文已经累出了一层汗,她才发觉两人从门口一路打到了三清殿正前面的元始天尊像处,太师观不允许武力决斗,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白发女人一边闪躲,一边观察许知文的动作招式,不久后,她忽然一笑,道:“东湖太师观,你们的鹤爪功很有名号,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可惜时间不够,地方太小,没领略出鹤爪的全部实力,守玄道长莫要生气,这匣子,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说罢,她将匣子稳当当抛到了许知文怀里。后者酿呛了几步才接稳,白发女人沉着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许知文暗叹这人武功深不可测。 刚才一直闪躲,从未出招,这人用什么功,自己也无法知晓。 白发女人拂袖,洋洋洒洒推门离去,留下许知文一人目送她离开。 女人刚出门,旁边就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