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郎将!” 教习师傅本就因为一把年纪还被‘抓’进宫教这劳什子婚规而烦躁非常,此刻看着不老实,围着萧宁琢小动作颇多的陆伏昼,老人家只恨不得拿着教棍狠狠朝男人头上砸上两棍,才算解气。 师傅没打过,只是这人皮糙肉厚,挨打后更是一副笑模样又恭恭敬敬的朝他致歉,那忏悔的规矩样子也确实让他挑不出错处。 几番重复下来,师傅便歇了动粗的心思,但陆伏昼又实在气人,师傅依旧会被这人的狂悖举动气的吹胡子瞪眼。 正如此刻,那七殿下已经气的脸色通红了,陆家这个厚脸皮的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师傅实在没眼看,重重咳嗽了两声,蹲在女孩脚边拿着书卷替女孩扇风的陆伏昼依旧置若罔闻,脸上始终挂着谄媚讨好的笑。 见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教习师傅终是抄起教鞭狠狠抽了两下案桌,这不抽不要紧,一抽就有人被误伤了。 众人也是被这惊堂一声惊的从各自的事中抬起了头,燕承氐淡淡的扫了眼‘受害者’,又默默离案发现场远了半个身位,如果没记错,第一次被误伤的是他…… 相比冷漠的燕承氐,肇事者之一的萧宁琢看清被误伤的人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对上那人的眼神,女生不自然的握了握手中的毛笔。 “呵。” 殷淮无见萧宁琢淡淡的态度,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深想起来,他这‘气’的确积怨已久。 他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因为‘谄媚’的陆伏昼倒霉,被迫‘上学’这七日,他因为座位离师傅的案台近,没少被劈开的教棍竹屑扎划。 是以为,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今日便是他殷淮无活了二十五年的‘无须再忍’ 婚规冗杂非常,比那些难断的案子费神多了,向来自诩冷静的男人此刻终是被气的折断了手中的毛笔,一个巨大的墨点就这么洇开在宣纸写了一半的‘婚规学后感’上。 “够了!” 殷淮无这一嗓子可比教习师傅有威慑力,饶是装死装了七日的萧宁琢此刻也颤颤巍巍的放下了笔,用力的推开了将头凑到自己胳膊旁的陆伏昼,再次一脸尴尬的看向了坐在自己右侧的的殷淮无。 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反倒是让殷淮无不善的表情彻底黑成了灶底。 萧宁琢不知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位,看到对方紧紧抿着的唇,女孩苦哈哈的咽了口口津,只见她嘴唇一张一合,似是要说两句的模样。故而殷淮无再气也,到底收敛了两分愠色,可偏偏有不怕死的上来触他霉头。 “殷大人这是在耍什么官威?” 徐赏一开口,萧宁琢就知道自己彻底不用说话了。 当然了,不是因为徐赏是她的发言人,说到了她心坎上。 是因为徐赏毒舌,她要是敢说话保不齐又要挨一顿呲,挨一顿也就算了,她还得舔着脸颊赶着去‘哄人’。 为什么说‘又’? 因为这是这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