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濯转头,眼底并无太多情绪,却远比先前那个把暴戾二字挂在脸上的男人更令人胆寒。 无常猛然单膝跪下,跪在被雨水浸湿的地面上。 “属下失言。” 这些时日萧濯狗也不溜了,疯也不发了,好似一心一意沉浸在与江照雪的纠缠中,还总是闹出些啼笑皆非的场面,以至于他忘了,自己效忠的主子,从来不是什么随和仁善之人。 “……” 萧濯转过头,闭上了眼。 喉间艰涩难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分明……分明全都是按着一样的路在走。 他想了千万种可能,从未想过会是,江照雪从未喜欢过他。 这不可能。 初见时一见钟情,本就不只是他。 胸腔里的戾气横穿直撞,染红了双眼,萧濯搭在扶栏上的手背青筋逐渐暴起。 偏偏此时隔壁厢房里还传来萧朔与其他人的吵闹声。 一墙之隔就是尚在病中的江照雪,大半夜不就寝,吵什么? 他转身,一脚踹开门。 厢房中的争执声戛然而止。 萧濯阴沉的双目,与屋中的红衣女子对上视线。 “你这奴才,连本皇子的屋子也敢闯?你活得不耐烦了?!”萧朔被他突然闯入的气势镇住,随即反应过来,更是怒不可遏。 红衣女子把他拽到自己身后,继而道:“四弟潜伏在阿朔身侧,不知有何企图?” “企图?”萧濯盯着女子妖冶的面容,哼笑一声,漫不经心摊手,“皇姐什么企图,我便是什么企图咯。” 整个上云京的人都知晓二公主萧宁的企图是什么,言外之意已不需要去猜。 “你是萧濯?”萧朔瞪大眼睛,看了看尾随自己而来的萧宁,又看了看还顶着一张平庸脸的男人,气势顿时收敛,磕磕绊绊道,“你,你不在府里逗狗,假装成我的奴才离京,就是为了和我二姐抢夫婿?” 萧濯踏着闲散的步子,在红木圆桌前坐下,捏了个酒杯在指尖把玩,“江大人有名有姓,何时就成皇姐的夫婿了?这话可不太妥。” “皇子擅自离京,更不妥。”萧宁冷声道。 萧濯扫了眼萧宁虽窈窕,却比萧朔还要略高的身量,眸色渐深,“皇姐知道就好。” 屋中气氛倏然凝滞。 萧朔几乎要烦死了。 他几日前接到父皇旨意,听说要监督江照雪时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心烦。 方才自己再三保证不会为难江照雪,眼看就要把二姐这尊佛送回去,结果又来一个! 还是奔着江照雪来的,这下他二姐哪里还会肯回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