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碰上,“哪怕上大学,我们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后来,你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还主动建聊天群,将我们几个都拉进了群里。” 一个小团体的形成,看起来的顺其自然,现在回想起来,都是蓄谋已久。 薛迎岚像是被人戳中心思般低下头,面色露出些许的难堪,“你别说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别装了,你的表演真的不尽人意。”章绪宁轻哼一声,对她从进门到现在的表现嗤之以鼻,“从你进门,我就在想,你会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回应我,又会以什么样的神色来应对我的问题,如我所料,一如既往的委屈,无辜,和身不由己。” 薛迎岚神色微顿,“绪宁,我已经在为那天的事给你解释,道歉,请求你的原谅,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随着最后一个字结束,她脸上那些的无奈和委屈跟着消失不见。 “你是不是想说我太过分,斤斤计较,是不是回头会跟程竞舟说,我不懂得体谅他?不对,”章绪宁摇摇头,“你不会这样,你在程竞舟面前,你不会说我的不是,你只会夸我,称赞我,各种说我的好,哪怕是我的不好,你也会跟程竞舟说我是迫不得已,体谅我的难处,叮嘱程竞舟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从而让程竞舟觉得你是个很好,很大度,很善良的女人。你受了任何委屈只会自己担着,不抱怨,不推卸责任,不给他拖后腿。” “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原生家庭给我带来了很多……”想到章家,想到过往的许多年,她一时很难用什么词来形容,“我性格不太好,有时太冷,有时又太急躁,还总时不时给程竞舟带去麻烦。” “你的善良温顺,就会衬托出我性格上的瑕疵。一个是温润的美玉,一个是棱角分明的石头,没有对比也就罢了,一旦放在一起对比,是个人都会选择美玉,而不会选择石头。” “绪宁,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怎么这么看我?”薛迎岚嘴上说着,肩头却在此刻放平,姿体放松很多。 章绪宁自然看到她眼底的那点隐藏不住的精光,也明白她的精光不是没想到会被她看穿。 “我俩不同时出现,程竞舟可能还不会觉得,一旦我们两个同时出现,程竞舟就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无事生非。就比如,程竞舟和丁曜和打架的那次。” 章绪宁立马能想到的就是那天在警局里发生的一切。 那天她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去领人的时候,心里阴沉沉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急躁想要事情赶紧结束。 甚至为了缩短进程,她主动代程竞舟道歉。她了解程竞舟的性格,没做错的事绝对不会道歉,哪怕是做错了,也不会开口道歉。 但是她真的太想离开了那个地方了。 于是一句道歉,引来了程竞舟的不满,讥诮地讽刺她是他什么人。 两人紧张的气氛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状态,好像跟他打架的不是丁曜和,而是她。 后来是薛迎岚过来劝架调和,充当着热心人的角色,却同时不忘表现出委屈和无可奈何。 在薛迎岚的衬托下,当时的她真的是冷漠,总之是非常的情绪化。 再往前,是薛迎岚为躲避丁曜和住在了程竞舟玉景湾的家里,她沉默的转身离开时,也是那么冷漠。 类似的情况好像还有不少,每次她和薛迎岚同时出现时,她的神色都是沉冷,不好相处的,反倒是薛迎岚温柔如水,楚楚可怜。 “你知道你跟陆诗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薛迎岚问。 “什么?” “你们两个都蠢,你是缩手缩脚的蠢,她是鲁莽无知的蠢。”薛迎岚想了想总结道,“你顾虑太多,做事畏畏缩缩。陆诗桐倒是什么顾虑都没有,可惜能力有限,脑子几乎是个摆设。” 章绪宁陷入短暂的沉默,不得不说薛迎岚的结论有些道理。 在对待程竞舟的事情上,她想得太多,顾虑也多,没办法,她没有所向披靡的勇气。至于陆诗桐,她对程竞舟真的是义无反顾,哪怕在陷害她这件事上,她都是理直气壮地毫不在乎。 做事是不太过脑子。 “跟你确实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