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贝比在杜克兰的唇舌下到了一波,软肉夹着他的舌尖,像触电般颤抖。 顾贝比缓了半天,下唇被咬的通红,像从透明酒杯中拿出的酒渍樱桃。 杜克兰的嘴唇和鼻尖湿漉漉的,他松开手,两人对视的瞬间,他起身吻住顾贝比的唇。 被迫品尝自己的味道,他的舌尖抵着她的舌根,酸涩和甜蜜都要她尝尽了。 顾贝比的唇被亲的更肿,眼前一层水雾:“为什么亲我?” “因为你想让我亲你。” 顾贝比拉过他的前襟,再次吻上去,在他即将发出哼唧声时推开,抬起食指擦干净她的口水。 “做吗?” 顾贝比像中蛊的人,解药是杜克兰。 她即将离开的解药。 杜克兰一定会生气,他每次生气,都是源自她的“自作主张”。 就好像某个晚上,她把杜克兰的被子怼在他怀里,连人一起推到了隔壁屋子。 “从现在开始你自己睡。” 顾贝比还记得,杜克兰当时的眼神。 他的眼泪对顾贝比没用了。 他用当时还瘦弱的肩膀抵着顾贝比的房门,顾贝比却愣生生推开了。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通红的眼圈出现在餐桌前,看到顾贝比连招呼也不打,拿上书包就离开了。 长达一个月的冷战开始。 这次冷战要多久?一辈子吧。 “一辈子”对顾贝比而言是个陌生的字眼,她从没想过拥有任何人的一辈子。她算什么东西?他人又算什么?一辈子的稍瞬即逝,让誓言听起来可笑。 最后的冷战,还是杜克兰先低的头。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杜克兰少有的几次发脾气,顾贝比原本记得很清楚,现在却突然忘记了。 这不是个好迹象。 顾贝比还沉浸在回忆中时,杜克兰已经把人从桌子上抱下来。 顾贝比被放在椅子上坐好,抬头看向杜克兰,充满疑惑,刚刚已经感觉到他那的凸起。 顾贝比睁大双眼,望向杜克兰。 被望着的人回过神,接收到她的信息,摇了摇头:“再做你真要走不了路了。” 顾贝比还想说什么,杜克兰夹起一块排骨塞到她嘴里。 “吃饭。” 顾贝比咬碎排骨中的脆骨,咯吱咯吱。 “杜克兰……” “嗯?”他忙着把芋头饭中的锅巴铲到碗中,“怎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锅巴焦脆,盛在雪白的饭碗中,顾贝比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 对上杜克兰探寻的目光,她少见地心虚:“我想给你补个生日礼物……也没送你什么东西。” 杜克兰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饭,两人相对着,日常在此刻变得有些不平常。 “不是送过我枕头了?” “那个不算。”顾贝比解释道,“每年都是枕头,没新意。” “我有愿望。” 我想和顾贝比一直在一起。 今天的芋头饭火候太过了,锅巴又硬又苦,勉强下咽。 “这个也不算,你有没有什么最近能完成的愿望?” 杜克兰笑的眉眼弯弯:“顾贝比,你是想要给我匹配新身份的待遇?” 顾贝比没回答这个问题:“你一直想做的,但是没做成的,现在就能做的事情,有没有?” “有。” “什么?” 对于顾贝比,杜克兰是她十几年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哪怕他说要套房子,顾贝比都会毫不犹豫地从奶奶留下的房产中,挑一套最好的给他。 只要他说。 可是他说:“你能不能陪我去上一天课?” 顾贝比每次出现在学校,都是以监护人的身份,现在不一样了。 “要牵手。” 顾贝比垂下头,半晌才回答:“好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