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醒过来,已经快晚上。顾贝比起来,拉开自己的衣柜,从里面挑出她头像中穿的那条裙子,对着镜子给自己绾了个松散的发髻。睡了一整天,她的骨头都酥了,懒得化妆,反正到时候都得卸。她拿起化妆台上口红,放在包里。 杜克兰还在餐桌旁,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个笔记本。听到声响,他抬头看顾贝比。眼神里的惊艳,一瞬即逝。 不是不知道顾贝比有多好看,但他见得更多的是,穿着松垮睡衣的顾贝币,而不是像此刻,散发着妖气的顾贝比。 这样的顾贝比,他想把她藏起来。 “你要去哪?”杜克兰警觉起来。 餐桌上还有杜克兰中午做的三明治。顾贝比不喜欢夹太多东西的三明治,所以杜克兰只在面包中放果酱,压成扁扁一个。 顾贝比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草莓果酱从面包中溢出来,在她的嘴角点了一点透明红色。她含糊不清地说:“我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有事”和“今晚不回来”两点联系在一起,特意掩盖的便是不想为人知的心虚。 杜克兰“哗”地一下站起来:“去哪?我陪你一起。” 他站起来,比顾贝比高了快一个头,整个人能把顾贝比盖住,顾贝比想到梦里好像也有这样的情节。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把她整个压在下面,不留一丝缝隙。 “不用,我自己去。” “不行,我陪你。”杜克兰坚持。 他这样反而惹恼了顾贝比,她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眉头皱起来:“杜克兰,我去睡男人你也要跟着吗?” 杜克兰的眼里露出那种,小时候顾贝比惩罚他时,会流出的那种不可思议。 这种表情,她已经太久没见过了,因为杜克兰很早就学会了不让她操心。 “什么叫……?那个人是谁?”他的声音紧张到发涩。 顾贝比把落下的那缕头发顺到脑后:“杜克兰,你也长大了。我也得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吧,就算我不打算结婚,可是我总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吧?” 杜克兰那句“我可以”卡在喉咙,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咽了回去。 他在顾贝比面前,好像总是会被当成五岁,充其量十岁,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多大,只知道,他讨厌此刻这种愧疚,讨厌此刻这种要被丢下的感觉。 “不去好不好?”杜克兰说,他的鼻尖开始变成淡红色。 顾贝比不去看他的眼:“不行。” 她转身的时候,杜克兰抓住她的手腕:“你不在我睡不着。” 顾贝比咬牙:“有病。” “你不回来的话,我会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一直等你回来。” 顾贝比这下被气笑了,她转身正面对着他:“杜克兰,你几岁了?还用这种招数?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要自己为自己负责,你以为我还会像小时候那样心软?” 顾贝比不去看,都知道淡红色现在一定变成更深的粉红。她甩开杜克兰的手:“你想干什么都随你便。” 她顾贝比又不是为杜克兰而活?他凭什么一定认为,她会让步。 抱抱有话要说:嘘~我在给我们兰兰缝小枕头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