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显活着,胸腔起伏,但手脚都各削一半,流着新生的血,漫无目的且无穷无尽地往下流。因果抬眸盯着他的脸,半睁着一双目,睫毛铺着红,随着轻微幅度的眨眼而抬起落下,她去扒开他的唇,两只手指探进去摸到他完整而湿润的舌,这时他的眼睛掷了过来,有些明目了,但又垂下了眸,因果刚想要缩回来手,却被他的舌头缠上,当如“蛇”头。 因果起了坏心思,手指往他咽喉里伸,他腹部蛄蛹了一阵,她摸着他的舌乳头,面无表情地看他想干呕却呕不出来的样子,直到眼见他下身凸了起来这才把手指拿了出来,唾液顺着舌尖拉出一条黏腻的丝,他健康的舌头瘫在那儿,没有一颗针点,哪怕是舌钉留下的孔。 她盯着他手臂上的割痕,那里并没有纹身,她还对照着另一条手臂,也没有。 他不说话,但是呼吸声很大,好像光是呼吸都很困难,可他却恰好未死。 你要说时间突然倒退了,但纹身是怎么一回事呢?针又去哪儿了?衣服也不一样。 因果懒得思考了权当这是梦,反正时至今日已经彻底分不清梦与现实,何不全当做梦呢。 忠难原本快死了似的眼睛在余光瞥到因果向他凑近时又短暂地活了过来,她像一只小猫爬过来,他倚靠在墙上,提着气,一呼一吸之间目光钉在她脸上。 因果只是伸开双手抱着他,把脸贴在他胸口。 “一直这样就好了……”她说话黏黏糊糊的。 似乎是为了更好的入睡,她蜷起了双腿倚着忠难,手伸上去勾他的脖子,她瞧见了红色的“项圈”,皮还挂在外面,没完全剥离,像削了一半皮的苹果。 因果真的饿了。 她一口咬在红色的颈肉,忠难闷哼一声,因果的味蕾尝到他的味道后突然就松了口,不可置信地冒出一句:“……CC卷?” 劣质草莓香精味的CC卷味,她不会认错这个味道,忠难歪着脑袋把那片被她咬过的颈给露在那儿,还残留她小小的牙印。 他痛得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因果鬼似的盯他,诘问道:“你为什么是CC卷的味道?” 他虚脱无力,但仍然能出言:“我怎么会知道我自己是什么味道。” 话音未落,因果就突然扑上来就着刚才那一块颈部发了狠地咬下去,她咬着牙齿不叫不喊,但忍耐压抑的声音还是会泄出来。可她要了好半天也咬不动,只留下一个更深的牙印,分离的时候还拉出血纤维丝来,沾得牙缝都是血。 她瞥了一眼那挂在一边的皮,难道说一圈一圈吃过来会更好吗? 皮上还有些许肉沫,她像舔蛋糕那层透明纸上残留的奶油一样舔过去,这像老式奶油蛋糕的味道,可能这片地方已经和他的神经脱节了,他不动声色。直到因果想吃更多的,把那层皮往后一撕他才发出嘶声。因果循着他一点一点被剥下来的皮舔着肉沫,像小猫舔罐头似的,可惜很快就断了开,跟胶带找不着开口一样无从撕起。 他咬着他的皮,没什么味,倒是有嚼劲。 “好吃吗?”他突然问。 因果好像那吃人参果的猪八戒,刚吃完就忘了。 似乎是看因果呆滞地愣在那儿不做声,他挺起背来让自己伸到她面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