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在怀里,他捂着因果的嘴,里面唔唔唔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显然跟她沟通已经没用了。 “喂,跟踪狂,”忠难朝令吾说,“把茶几抽屉里的蓝白药盒子拿过来。” 令吾愣了一瞬,立刻放下了菜刀跑去拉开抽屉,他倒是也翻到了忠难初中那奇怪发型的一寸照,心里偷笑,把那写着盐酸齐拉西酮胶囊攥在手里,但是递过去的时候突然在想这是什么药,所以下意识抽回了一点手,被忠难瞪了一眼还是又伸了回去。 因果看到那捏在忠难手里的两颗蓝白胶囊挪到她嘴边,挣扎得更厉害又忽然瞪眼怒斥上了令吾:“你干嘛那么听他的话?!你不是要救我吗?!” 令吾只是站在因果面前,就这么看着忠难捏着因果的脸把蓝白胶囊塞进嘴里,像帮她催吐那样又强迫她吃进去,温暖的口腔又包裹着他的手指,水也没有,干涩地滑进食道。忠难让令吾去倒水,因果想干呕出来,但手和嘴又被忠难锁在手里,她只是唔唔地乱动,喉咙里卡着一颗胶囊更难受了。 水终于是被灌了进来将胶囊冲进了胃里,药效没那么快,但因果却已经不闹腾了,垂着脑袋被忠难抱在怀里,谁也不看。 这时令吾才回答她:“我觉得这就是在救你。” 两个坏家伙。 明明只要把阿难杀了就不会有这些事了,明明只要—— 叮咚。 因果被这声门铃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令吾更是吓得面色苍白,当即手忙脚乱地要把尸体和凶器再往里拖,但是忠难“嘘”的一声,全世界都寂静无声。 他朝地上的菜刀指了指,示意令吾捡起来给他,令吾感觉不止是安静了,甚至都不敢呼吸,他屏气凝神地小心翼翼捡起那把菜刀,但还是不免会有与地板的剐蹭声。 忠难接过菜刀,他走路真是无声,走到门前朝猫眼里凝视,但外边没有光亮,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出来。 会是谁呢。 于是叮咚叮咚的声音越发频繁,好像急不可耐忍无可忍,非要逼你出来似的按门铃,于是忠难按下门把手,把门往外推的瞬间,令吾连明天微博头条是什么名称都想好了。 #因为不让买玩具,少女怒杀母亲# 不对?这是十年前的新闻! 随着门的嘎吱嘎吱声愈来愈响,他在大脑里胡乱组合,好像电子走马灯。 #三人合谋弑母#不对,他是被迫的啊!可是又有谁会在意他是否自愿,这下虽然还没完蛋的乐队应该说是彻底完蛋了,但是如果有热度的话,或许会有人听他的歌呢,或许能再次爆火呢,那样想的话或许算好事吗? 忠难握在手里的刀没有举起,他反而是从开出一个小缝隙到直接推开大门。 因果紧张地望向门外,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那人一手拉一个行李箱,看着屋内三个人以各不相同的眼神盯着他,以及地上那一具明显的失了双臂的尸体,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怎么回事,要三个行李箱吗?” 因果才见过他,他是菜市场里那被粉红色灯光照得分外可口的人。 他叫左朝还是右朝来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