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诸如你不在我身边我寸步难行一类的话,只能一直飘,但一瞥过去那个躺在地上一片血肉模糊得看起来不像人的东西一下就能吸引到她的注意力,而她本能地咽了口唾沫,却突然被忠难用那只干净的手掐上了脸,他给掰了过来强迫她只能注视他月光下的脸。 “你到底是因为爱我所以才想吃掉我还是只是单纯喜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他的手越捏越紧,因果感觉越来越疼,她被这声一下靠近而带着怨意的声音吓到闭了眼睛。 “你对这种劣质的人都有食欲?”他的声音居然有些发抖,“那你的食欲到底是什么?” “食欲就是饿啊!还能是什么啊!”因果睁了眼驳斥。 他倏地松手起身,因果小小的缩成一团凝望着他,他去摸脖子上被她用自动铅笔刺的口,然后就这么一直摩挲这伤口上的创口贴光面转身念叨着:“那我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鞋底蹭着满是碎石子的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走到那尸体面前马丁靴一脚踹了上去,他用手把脸从额头一直抹到下颚,因为一只手还戴着黑手套所以只有一边的脸抹上了血,他的眼睛从食指与中指之间凸出来,睁目不眨,死盯着那句尸体,再次重复:“那我和这家伙又有什么区别……?” 因果注视着他夜色中快与黑融为一体的背影,依稀还能辨认轮廓,她晃晃悠悠地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手心蹭起的皮,下意识去用舌头舔,吃了一嘴石灰味。 忠难似乎在尸体的嘴里掏什么东西,散了一地的零散器官,因果再抬头已见他又走来,风衣的角被刮了起来,行至她面前,半面血在黑夜中是阴阳两面,他让她伸出手,她一只蹭破皮的手瘦瘦小小的,他把握成拳的手展开来,那些好的坏的牙齿噼里啪啦地往下撒,她一只手根本接不住,只留了仅仅几颗在手心里,其他的都撒了一地。 “还要谁?郭怀仁吗?”他出奇冷静,“要我杀多少人你才肯真的只看着我?” 因果感觉手里那几颗烂牙还带着粘液恶心的要命,但是窒息的空气让她根本不敢肆意妄为。 他看向因果那包着石膏的手腕,冷笑说:“又加了一个新的?” “我根本没有真的要你去杀人。”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一个笑话?” “……” 因果肚子好饿。 她突然觉得其实吸毒的人肉也不是不能吃。 “你买电影票了吗?”她仰着脑袋,突然扯开了话题。 沉寂了几秒,他因怨意而起的急促呼吸平稳了下来。 因果的脸在月光下平静如死,好像在说什么都别管了,生死也好你的执念也罢,我只想知道十一点的电影还有没有连在一起的座位。 再拖下去就赶不上了。 “……买了,7排中间。” 天啊,好绝佳的观影位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