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攥着长裙正襟危坐,肩膀有些紧张地耸起,酒吧里暖得好像能穿泳衣,连忠难都把那外面一层皮大衣给脱了下来,剩着件黑色贴身高领毛衣,把他的身材描摹得一览无余。周围寥寥几人也穿得单薄,唯独她还披着件厚重的毛呢大衣。 可是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啊。 忠难又单手托腮观赏她混乱的脸,她摇着头说“不热啊”,就有一滴汗从那撩过发的耳边滑下,他伸手去接,把那滴晶莹的汗珠阻在他食指上,沿着耳后的发装作是撩头发那样顺过去。 因果慌乱的眼眸睨着他,他只是无事发生似的撇开了目光。 令吾边给他们两个重新又调了一杯酒边同他们说着之前发生的事,从最主要的被抄袭开始到被挖了墙角再到鼓手毫无征兆地卧轨自杀,总之水逆连连,除了一开始爆火的处女作往后的曲子都没有什么反响,更是收到了太多网友的失望评论,他自从上次遇到因果和忠难之后就再也写不出歌了。 “所以怪我们?”忠难食指点着吧台台面,轻飘飘的一句。 令吾撩起前发来烦躁地叹气:“不是……只是刚好在那之后无论怎么想都写不出来。”他松了手,前发就簌簌地往下垂,手一路滑到脑后他摸着后颈又说:“……可能也有点,但原本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总想着你们在我离开之后怎么样了,还会做小时候的噩梦,每次想来看看你们总是闭门不见,但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三个人一起——” “但你说我不正常不是吗?”忠难一声打断他那童真的誓言。 令吾对着忠难的眼睛总觉心慌,但还是毅然决然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因果在那里埋头嘬酒,真是嘬,她还把嘴唇做金鱼吐泡泡那样,一点一点地把酒抿进去。 因为她真不想参与这辩论赛。 “如果不是你跟因果说了什么,她怎么会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你好像从来不觉得自己其实很烦人。” “桓难,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更烦人?” “但因果讨厌你的烦人,喜欢我的烦人啊?” 因果每次都要在喝东西的时候被cue到呛住。 鸡尾酒味都反上鼻腔了,她吸了吸鼻子,好难受。 他们两个一对上就跟小学生吵架似的,都很烦人。 有时候因果希望他们两个都能从她的世界滚蛋。 于是下一秒令吾就峰回路转,一语点醒梦中人: “喂,但是我最近都没看到白阿姨和陈阿姨,她们去哪儿了?” 忠难原本一直有节奏地点在吧台台面上的手指骤然停滞,他扯着嘴角不可置信地说:“你每天都在跟踪我们?你要不要想想到底是谁更不正常一点?” 令吾好像彻底不怕忠难了,就是直视他的眼睛说:“我没有办法!我一直一直梦到一些很可怕的事,如果不看一眼你们过得怎么样我都没办法入睡!” 他沉默了。 你看,就说一层楼生不出两种人。 令吾和因果都是“强迫性好心肠”患者。 现在被排挤在外的可是自私自利的忠难了。 ———————————————— 令吾作为唯一一个看上去比较像男二的正面配角用别的妙用 但他确实不是来燃冬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