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下一口唾沫,以示她的心虚。 “那怎么会,那为什么我饿得快要死掉的时候我就看不见能吃的东西呢……”她的眼神游离不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又很恐慌这个猜测,被他目光中的锋利一刺,突然开始挣扎起他锢着的右手腕,“没有,我没有产生幻觉!那都是梦对吧!我们也不一定能做完全一模一样的梦啊!” 忠难见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突然叹了口气把她紧绷神经的发抖身子抱进了怀里,手摸着她刚洗过又吹得蓬蓬的头发,语气轻快地说:“对,都是梦。” 因果被他拥得有些不明是非了。 “那我为什么砍不动你的身体了?……你为什么又给我准备了电锯?” “……因果,”他有些听不下去,“我不会给你准备那些的,因为会伤到你自己。” 她彻底浑了。 突然的寂静使她更为恐慌。 她一直在心里默念着忠难说的话不可信,谁信谁是傻子,但是又一边觉得他说得确实是他一贯的作风,矛盾之间不相上下,又得不到一个最为完美合理的解释——不,从他们这荒谬的自以为的梦出现起就已经没有完美合理的解释了。 “梦是被压抑的愿望改装后的达成,我说过吧,”他突然的出声打破了她本就混乱的思路,“你潜意识地认为以你的力气根本砍不动我,所以给自己幻想出了工具。” 她被抱在他怀里发抖的身体突然僵住。 “可能你觉得冰箱里的东西吃了会被白阿姨打……不过我也没吃过人,不太能分析你的脑回路。”他说得头头是道。 因果突然把他给推了开去,但他的手搂在她的腰上不放,只有上半身短暂地分离,让她得以对上他异常镇静地说这话时的眼睛。 似乎欲出口什么,但又吞了回去。 难道你不觉得我可怕吗——感觉是废话,忠难无疑是更可怕的人。 她盯着他不说话,微波炉叮的一声才让他松了手,他拿着两个滚烫的三角饭团,把其中一个塞进了因果手里。她看他剥开塑料纸,咬外面一层海苔发出脆生生的咬合声,又将目光落在自己的饭团上。 可她没办法一只手剥开。 忠难余光中瞥见她缓缓将饭团递了过来。 他把咬了一口的饭团放在桌面上,撕着她递过来的饭团包装纸。 因果突然觉得好像弄清楚这些那些都无所谓了。 都是梦而已。 忠难把拆开塑料包装的饭团递到她嘴边,她一向来讨厌他总把她当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的无微不至,但此刻却张开嘴咬下了他递来的饭团。 “明天能不能去超市?”因果仰着脸咀嚼着,“你都不买零食。” 他擦着她嘴角的海苔屑,“我以前给你买零食每次都是垃圾桶见。” “……那是我妈扔的。” “你当着我面扔过。” “那不是因为我妈在嘛!” 他听着闹心,用饭团堵上了她的嘴,“别提她了,你就当她死了。” 因果拽过饭团来自己捏着吃,他生气倒是很容易从脸上看出来。 不过白宵到底在哪个医院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