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听到她打了个喷嚏,终于是没办法再装睡下去。 她冻得疮红的脸被抚上他缠满纱布的手,因果回过神来垂眸,便看见他微睁的一只眼大梦初醒着注视她。 “别让我再一直做梦了,”他疲惫地说,“这个梦里没有你,我快要吓死了。” 因果才是快要吓死了。 他缓缓支起身来,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早上醒来之后又晕了过去,不得不说药效还是有的,也许因果再也不回来了他就会这样一直睡下去,睡到心脏停止。 “……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了?”因果不安的声音溜出来。 忠难靠着沙发坐,锁虽然解开了但是脖子上的链子还没解下来,他看向因果半赤裸的上身,边给她用被褥裹上孱弱的身子边回答说:“我睡了一整天,也没扯断锁链,能跑去哪儿。” 他瞥见了因果垂在地上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忽地一皱眉,抓着她的左手上臂质问她:“又是谁?” 因果甩开他多事的手,根本不容他扯开话题地凑上去,紧盯着他说:“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跑出去把那个胖子吊在学校门口那棵大树上了?” 她快要贴上来了,忠难背后只有沙发,无处可退。 他眼神闪躲,嘴上却轻描淡写:“你自己下的药自己没数吗?” 她突然伸出右手来抓住他有些偏过去的脸给他摆正,让他闪躲的眼睛不得不注视于她。 “你再骗我一次,我就给陈阿姨打电话。” 他的眼神凝重,但齿间却发出轻笑:“你打啊。” 因果愕然,只感到他冰凉的手锢在她的腰间,指伸进她的校裤,轻挑着她的内裤边。 “跟她说什么?她儿子是个强奸犯、杀人魔,每天囚禁你、性虐待你?” 她捏着他脸的手顿然松开,却被他一把抓上了手腕,迫使她攥着连在他颈上项圈的链子,他俯身下来把因果吓得往后撞上了茶几。 果然不应该解开锁的。 “现在是你在囚禁我,是你不准我乱跑的,你觉得你有资格告状吗?” 因果本就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被他这么一吓唬又惊恐发作喘不过来气,忠难见她这副样子只得软下了心来把她发抖的身体抱在怀里,因果一个劲地胡言乱语:“警察要来了……我会被抓起来的,我非法囚禁……我教唆杀人……你又、又跑出去,你不要我了,你们都要杀了我……不能去上学了,要落下课了,补十节都补不回来了……” 她要咬指甲,他把她手给摁在地上,她的牙齿就咔哒咔哒地响。 好像总能从她精神混乱的时候窃取到她不可视的爱,尽管那只是她的依赖成瘾。 “我没有跑出去。”他紧紧抱着她发抖的身子,道出一句真话来安抚她。 因果一直胡言乱语着在听到他那句话后忽地静了下来。 她微微抬眼,小心翼翼地确认着:“……那,不是你?” 他摸着因果被他摁在地上的手,恋恋不舍,“当然不可能是我。” 因果略微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下一句话接踵而至: “至少不是我亲手干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