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说“我又没被打”,他才松了力道,结果她一巴掌拍过去,不痛不痒的,也没烙下红印。 “那你杀了我好了,”他说着要去厨房拿刀,因果一脚踩上他赤裸的脚背,他皱起眉来回头望她怨恨的眸子,说,“然后一切重来,我就待在你班级门口,谁欺负你我就捅谁,然后被抓起来,你满意了?” “你以为郭怀仁他没有后台了就不会欺负人了吗!” “他没了后台死了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因果听他异常平静的语调,却是反驳不了一个字。 忠难看着把脑袋低下去的因果,脸鼓得像苹果糖,他看不得她这金鱼模样,又软了心下来捧上她的脸,“说了让你等我几天。” 因果细小的声音埋怨地说:“那你为什么不锁着我?” 他目光之中,因果垂下的脸缓缓仰起,她又是这张小羊脸,他在纱布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他吃下水仙花的嘴唇甚至都不敢去亲吻她。 “为了让你看看没有我的世界有多残忍。” 他说出口,不禁扬起了嘴角,有种一切落幕的快感,而这场演出唯一的观众就在面前。 她鼓起了掌,发出能令他做噩梦的大笑。 他倏然沉下了才刚刚宣告胜利的笑容,手锢在她的嘴角紧紧地泯灭她的笑意,可笑声还是会从她齿间、舌头之中、喉咙、身体、无处不在地溜出来。 “我的人生没有你就不行啊!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从头到尾连我的人生都不属于我啊!” 因果觉得自己才像个笑话。 她羸弱,她痛苦,她的细胳膊拦不下海浪,他小小的手掌抓不住一抹光,在忠难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他只要想,她能立刻碎成206块骨头。 可他偏要还她一整具身体,以示他的权利。 因果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两下就卸了下来往他身上扔,他忽地接住,对上她愤恨而戳穿一切的眼,听她开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再骗我试试看,它分明就是有窃听功能!” 寂静了片刻,他沉着的声音流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在恰好的时间发来恰好的信息,让我以为有,但是我被欺负了你又没有恰好赶到,让我以为没有,可是下一次又在恰好的时间恰好赶到,搞什么,自导自演吗?!” “我可没办法导,我只负责演。” 他全然默认了! 于是空气又寂静了下来,徒留因果大声说话后喘不上起来的呼吸声。 原来他彻头彻尾依然是一台按照程序进行的计算机。 他连她的爱都抢走了,然后拆出心来,可怜的是她抢回了爱,但是心回不来了。 于是她哭得天塌地裂,以求让眼泪淹死自己。 他满身的水仙花香,把她裹成在他口中嚼成碎片的花瓣残肢。 你真的好恨我啊,阿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