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见她,尚棠就利索的跳下墙头,不客气的将手伸进窗,掌心向上摊开,阴沉的双眼紧紧盯着她:“东西还我。” 她没特指任何东西,但关玉秀知道她说的是那面铜镜。 关玉秀端坐在那,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尚棠表情不耐到了极点,将要炸毛之际,才从桌下拿了个细长盒子递给她。 飞快的打开盒子,见里面的铜镜完好无损,反复摩挲检查确认不是假货后,尚棠面色稍霁。 “你偷我东西干嘛?”尚棠将眼皮一掀,语气不善。 她虽这么问,但也真没这么想,估摸着是脱衣服时落在了迎宾楼,而后被关玉秀捡回来了。这么说只是因为她见了关玉秀后觉得不爽,故意拿话来刺她。 关玉秀自然没回答他。 尚棠将东西一窝蜂的包上提起,把盒子扔回,也抬眼打量关玉秀,这人两天不见怎么越来越面瘫了。 那天哭的不是挺好看吗? 刚要习惯性再刺她一句,尚棠顿了下,意识到两人此时已绝交了,自己和她费那么多口舌做什么? 翻了个白眼,她转身跳上墙头就要离开。 “尚棠。” 却是关玉秀叫住了她。 尚棠的身子抖了抖,随即缓缓回头,面带讥讽:“干嘛?我先说好,你别跟我说你后悔了又不想退婚了这种屁话。” 夜阴,云遮圆月,月光一缕缕照在关玉秀的脸上,屋内无灯,她大片脸映入阴影,只一双无波澜的眼透着微弱幽光,就那么黑浸浸孤零零浮在那一方窄窗后。 尚棠眼皮微跳,压下眸中暗色。 “尚棠?。”关玉秀叫她的时候,把这两个咬的极轻,带上了一种另类情愫。 这种语气,很难不想到是和好的信号。 于是尚棠也不得不僵硬着身体竖起了耳朵,听她要讲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关玉秀问。 结果,等来了不明所以的问句。 “什么玩意儿?”尚棠始料未及,挑高了眉头。 “你躺了两天把脑子躺坏了?”尚棠被气笑了。 “问我想要什么,怎么,想要给点反悔补偿了?”她眯起猫似的眼珠,嗤笑一声,伸出手来:“行啊,给我钱。” “至少得值一个王妃位子的钱啊,我想想,赔我这整个将军府怎么样?少了我可不要。”尚棠连连冷笑,脸上寒意森然,满眼冷箭。 “我没想反悔。”关玉秀反应淡淡。 “尚棠。你说过你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想成为皇后。我再问你一次,那就是你想要的吗?” 尚棠愣住了。过了片刻,怔愣转为了嘻笑。 “我就提过那么一回,你还记得啊。”她咧开嘴,皮笑肉不笑的。 “是啊。怎么了,觉得我异想天开?不自量力?还是你也想当个皇后娘娘试试?” 关玉秀没回答。 尚棠觉得无趣极了,她已耗尽了耐心。 真无聊。 她就是为说这个? 不明所以。 “你没说实话。”关玉秀垂下眼,风拂过她的发丝,同样吹过尚棠的脸颊。 她这语气斩钉截铁,激的尚棠火气立马上来了。 “你很了解我吗?关玉秀。我到底想不想当皇后关你什么事啊。” 尚棠眯起眼,晦暗不明。心生怒意,嘴里也阴阳怪气。 “我至少还有个目标。不像某人,就像条死鱼,连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嘿,指不定哪天就烂在水里了。你说呢。” 关玉秀听了这刻薄话,竟然笑了。 “呵,你说得对。” 她连连点头,捂着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