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瞬间炸红了脸。 关玉麟霍然站起,不知所措的挠着头发,“阿姐,我得,得去训练了……你好好休息……” 语毕,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不对劲,不对劲。 自从检查过阿姐的身体后……不对,自从那晚做过那样的梦之后…… 关玉麟一边飞速的奔跑一边大喘着粗气,他不断的飞奔,运用起轻功漫无目的的四处奔走,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四周景物变成全然不熟悉的隐秘树林时才筋疲力尽的停下。 自那晚后频繁出现在梦中,纠缠不清,魂牵梦绕,乞怜细语,散发着熟悉的冷冽香气的梦中幻影…… 搅得他痛苦不堪,烦躁不已。 原本他不必去猜那是谁,他也不会去认为那是真的。 可是。就在刚才,阿姐醒了,他以为噩梦该结束的时候…… 他居然真的对阿姐,那个软弱无力的可怜的只会依靠他的阿姐出手—— 少年眉心一跳,意识到这点后,突然一种极为惊悚的神色充盈在他的眼中! “呕……”关玉麟浑浑噩噩的脑子刚出现这个念头,就抑制不住的扶着树木吐了出来。 ——那也就是说是他意淫了自己的亲姐姐? 他怎么会?! 他只是关心阿姐。 不是只是想关心阿姐而已吗? 少年越想越绝望。与此同时还有股异样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我对阿姐……我居然对她有那种看法…… 这感觉就像拿根羽毛在他心窝里挠痒痒,令他更加惶恐不安。更令他恐惧的是,他开始逐渐把梦中模糊之人换成了那熟悉的脸。 “玉麟。”他似乎听见少女这么叫他。她总是这样喊他的,嗓音空灵,音调压低,却蕴藏了无比的温柔。那几乎是种依恋。 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想见的人,最喜爱的人就是他。 少年的心里一下就软下去了一块。 他蹲下身子,无力的抱住头。 “一定是最近没怎么练剑,精力旺盛加上迷魂的后遗症。” 关玉麟喃喃自语,撑起身子,强行抹去自己那些乱七八糟让他越来越绝望的想法。 “我是喜欢棠棠的。” 他拔出剑定定的扫了一眼,抿起嘴:“只是她最近在躲我,心烦意乱才做出这种事。” 可他心里知道,自己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 尚棠并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做某种完成特定目标一般走过场的人物。 而他对于尚棠,从开始的怦然心动,一眼惊艳,到后来的执着追求,再到现在他逐渐察觉到了尚棠和沉临渊的某种关系。 这些感情像是蒙了一层雾,镜花水月一般。就像是他看着别人这样,所以自己也这样,按照步骤一步步实践的。 知道和尚棠无缘的那一瞬间,他确实觉得无法接受,因此不顾一切的想挽回,甚至在赌场替她挡了刀。 但他说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因为爱。 也许只是卑劣的自尊作怪。自己如此执着追逐了这么久的女子不爱自己的事,可谓给了他当头一棒。 只有一点他很确定,阿姐和尚棠是完全不同的。 在阿姐身边他会无比的舒适悠然,畅快的仿佛世间的一切他都无所不为,他们一起欢笑玩耍愉快的像是所有寻常人家的姐弟。 可是远离她后,逐步的压抑,不安感,杂草般充斥整个头脑,那种心乱如麻却足以把人逼疯。 这种深入骨髓的毒瘾。逃不了,离不开,戒不掉。 他曾试图抗拒过。 关玉秀从小只对他有不正常的依赖。对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即使是和父母也不敞开心扉。 所以父母才强行把他俩分开。说是为的不妨碍他,也是为了锻炼阿姐独立,把她独自一人送来了瑞京。 他当初也认同了,阿姐常年的依赖让他不堪重负,他也越发对时刻黏着自己的废柴姐姐不耐烦起来。如果借此能摆脱她。他也觉得那样是好的。 关玉秀临走那天他也忙于训练,没去看她,只知道她那天等了他很久才带着一车话本离开。于是回来后他觉得愧疚。想着要记得给独在远方的阿姐寄信,免得她太过孤独受不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