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帮您处理掉的。”道长将小纸人递给一旁小道童,另外从袖间掏出一张纸符:“您要是不放心,可将这张符纸贴身佩戴,能驱邪避凶。” 顾明月谢过道长,妥帖收好符纸后又问:“我说的那人就住在这附近,是一个戴头巾以卖符纸为生的男人,您认得吗?” 她特意来这座道观找人做法驱邪,最大的原因还是这座道观也在外城,而且离南门巷不远。倘若柳一在这附近售卖符纸,这里的道长说不定会有所耳闻。 “卖符纸的男人?”道长垂眸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微蹙起眉摇摇头:“……这倒没听说过。” 顾明月有些意外。若是柳一真的以卖符纸为生,那在道观附近兜售符纸自然是上上之选。这里是离南门巷最近的道观,柳一怎么可能没来过? 她早觉得柳一不大对劲,当时只以为他是有什么不愿意袒露的私事。 可如今看了这个纸人,顾明月难免就要疑心这柳一的言行。甚至她都有些怀疑柳一是否与她曾有过什么仇怨,不然她自认待他不薄,柳一何必下咒害她? 顾明月将道长给的符纸放在贴身的褡裢中,心中暂时有了些许安慰,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诡异的事儿和这样诡异的人,总觉得沾染了晦气。 如此来历不明又心怀恶念的男子,即便是再美若天仙,以后都还是不要再接触为妙。 今日天气晴好,顾明月又去了趟云麓山的别院。想来峦轻的腿伤也该大好了,她想劝说峦轻搬离云麓山,她再为他另寻一处宅院。 峦轻这几日也有些适应山中的清闲日子,在院中和小叶踢毽子,试试刚长好骨头的腿好不好用。 顾明月正巧在此时进院门,一进来边被飞驰而来的鸡毛毽“啪叽”一声狠狠砸到了头。 仅是听着清脆的声响,就知道砸得不轻。顾明月后退两步一脸痛苦地扶着额,显然是被砸蒙了。 峦轻瞪了一眼将鸡毛毽踢到顾明月头上的小叶,忙不迭跑过来,艳丽的面容上极快的掠过一丝笑意,转眼又是一副担忧的模样:“月娘……你没事吧?” 不能怪他偷笑,实在是此时此刻顾明月额上正印着一块儿极为规整的红圆印,好巧不巧的,这印子偏偏就正好就印在了额心的正中央。 顾明月摸了摸额心有些肿起的印记,见小叶早已乖乖地跪在一旁,一时也不好责怪他,只能低声抱怨了一句:“真是好大的力气……” 峦轻这些时日左等右等等不来顾明月,心中本来还有几分积攒的怨气,可此时见她这副带着些委屈的小模样,又实在生不起气来。 “你快来,我早备了好东西给你!”峦轻一面拉着顾明月往屋里走,一面招呼小叶赶紧去为顾明月沏茶。 顾明月莫名其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