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五岁起,就明白我注定要为你而活,寅清……啊,或许该叫你白悬秋。我找了你十二年。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你,我也绝不会欺骗你。” 这份财富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太过厚重,到来的契机也很蹊跷。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还有那什么陵墓群,邙山号称国内最大的陵墓群遗址,他们既然能从墓葬里取出随葬品,难道是另一座陵墓群? 陷阱?仙人跳?诈骗? ……可是,有钱就可以带奶奶去更好的地方了。 没有人会面对这样的财富却心如止水,她急需一笔丰厚的钱,这笔金额必须足够支付奶奶高额的医药费,甚至能够让奶奶搬出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贫民窟。 自己走不走都无所谓,可是有人必须离开这里。 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奖学金也不够弥补这个窟窿。陈寅清很不争气地心动了,“那我需要做什么——事先声明,我是文明市民,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干哈。” 至于那个“白悬秋”,她已经选择性地遗忘了。 天光渐亮,远处的打斗声慢慢弱了下来,快要落下最终的帷幕。那个人古怪地笑了一笑,侧过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当然,我们也是守法公民。” “……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她扶着剥露大片墙皮的墙壁,几步跨过水坑。 “您知道清道夫吗?我们就是做那个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 哦,大型保洁公司啊。 不过,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保洁公司,才需要配备“家臣”这种高级玩意?给皇帝当宫廷保洁部吗? 陈寅清被带到了一处名叫列云街的盘口。 家臣们已经在南楼门前等候,见到她来,纷纷低下头颅。放在电视剧里,这些就是皇亲国戚身后的“臣属”,是打手,是鹰犬,是看门狗。她注意到那些穿黑西装的人随身携带各式冷兵器,人数很多,有人在此之前就解开了衣扣,露出颈上狰狞的纹身。 似乎是一种…… 蛇? 人潮如摩西分海般分出一道空隙,女孩披着公证人的大衣,手指攥住纽扣,表情略有些僵硬。等到在主位坐下,桌案对面是层层的人丛,各个眼眉低垂,这时候她才开始紧张,“我……需要做些什么?” 有人立刻将金镶玉的如意递上,“请您拿着这个。待会如果您觉得不高兴、或者被冒犯了,就砸了它,地上,桌椅——或者直接对着那个人的脑袋砸。” 她接过来先掂了掂,手感非常的沉重,即使不懂鉴宝,她也明白这件玉器的价值不菲。 等等,待会砸了不会要我赔钱吧?! 她将玉如意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还是往头上砸,医药费很贵的好不好。 “为什么?”陈寅清抬头看向柳息机,皱着眉头,谨慎地问道,“我应该说过我不干违法乱纪的事。” “我们找到了主人,您的家臣们自然要来觐见。”柳息机说,他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有人怀有不臣之心,数十年的安稳,已经让他们养肥了胆子。” “您的母亲多年不理事,他们以为白尘清病重多年。其实她生下你不久后就已经死去,被我们秘密葬入陵墓,主人未能留下继承人,我们只能秘不发丧。” 不是,都现代了还有逼宫造反这套啊?她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还真是封建残余! 历史的车轮还没把你们碾死真是了不起。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