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这个英国男人只是颤抖着声音,冷漠道:“我是看在你舅舅唐卡斯特勋爵的面上才见你一面,但如果你一直要说这些胡话,我也只能送客了。” 阿莱西奥道:“我是来求婚的,爵士,如果你或者她希望我能跪下来恳求,我也会这么做,我……我非常爱她,没有她我根本活不下去。” “我说了我没有女儿。”安布罗斯爵士道,“也许曾经有吧,我的独生女儿,她很像她的母亲——我的此生挚爱。我非常疼惜她,这么多年来,不管她想做什么,即便是我不太赞同的,我也总是惯着她,当她的母亲去世后,我更是对她百般纵容。毕竟她总归是要结婚的,我怕我会后悔自己没有对她更好一些。可是谁能想到呢,我以为我的女儿是天使,事实上却是耶洗别,外表甜美,骨子里无耻而冷酷,我就这么永远地失去了她。” 面对这样一番言论,阿莱西奥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耶洗别…… 狗在耶斯列的外郭必吃耶洗别的肉。* 阿莱西奥想要说点什么。 可安布罗斯爵士继续道:“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人在哪,我与她毫无关系,在我让人把你打出去之前,你最好是可以立刻自己离开。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去骚扰我的任何亲戚,那都是没有用的。” 阿莱西奥很熟悉安布罗斯爵士脸上的表情,可惜他此时面对的是父亲,不是女儿,他不可能再有曾经的强势。 安布罗斯爵士不愿再听他说半句话,直接传唤了管家送客,他在管家请的手势中,不得不走出了门。 他也没能从守口如瓶的管家那打听到任何东西,即便从对方带着憎意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来,这个老人也是看着那个女孩长大的,对她有着非常深刻的感情。 他怀揣着无限的希望过来,可是最终所得到的却是更深的绝望与恐惧。这是他最不愿意去面对的情景,她回不了家了,而在被父亲完完全全地放弃了之后,她现在又究竟在哪里呢? 当马车离开的声音传来,安布罗斯爵士悄悄地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犹豫再叁,还是选择从抽屉里拿起了那封来自他女儿的信。 他早在前些天收到它时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并且让他的律师去处理,但薇洛毕竟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孩子,他心里总归有些舍不得,所以它一直被保留在这里。 二十年不是二十天,割舍掉一个女儿并不仅是将她从家族圣经里除去名字就可以了,他该怎么做到从记忆里彻彻底底地抹杀她而不感到痛彻心扉? 他慢慢地将信纸从信封里抽了出来,他确实很想展开它好好看看她都想要对自己说什么。他最心爱的小薇洛,她可能也已经为自己一意孤行的堕落行为后悔了,所以才会有今日这场实在是欺人太甚的造访。 这个该下地狱的意大利败类不知怎的引诱了他的女儿私奔,带着她招摇过市,如今居然还胆敢光明正大地跑过来,跟他说自己的情妇不见了想把她找回去,像是唯恐不能将他的脸面更深地踩进泥里…… 他能想象他的女儿清醒过来后,在信里祈求他原谅的样子,她一定很希望能回家,回到父亲的羽翼下。 但最终,他还是闭上了眼睛,狠下了心肠,把它撕得粉碎。 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 *出自和合本圣经列王纪上21:23 耶洗别在西方语言里就是无耻恶毒的淫妇代名词,她的结局是被扔出窗口摔死然后让狗啃得只剩头骨跟手脚。 中国公主那个故事19世纪应该没有,就像叹息桥下接吻的传说当时应该也没有,但管他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