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和我去长春宫,快走吧!”明玉忽拉住魏璎珞的手,似耿耿于怀,又似无可奈何的说,“皇后……需要你!” 两人行了几步,忽被一条粗壮的胳膊拦住。 “她哪儿也不能去。”刘嬷嬷拦在二人面前,阴阳怪气道,“她是永巷的人,不是长春宫的人,尔晴姑娘,你想带她走,手中可有调令?” “这……”尔晴哑口无言。 “若无调令,就请你不要为难老身了。”刘嬷嬷冷冷一笑,“魏璎珞,还不快过来干活!” 这一日,她将最苦的活交到魏璎珞手里。 大雨倾盆,其他人都回去了,独魏璎珞蹲在雨中拔草,从早到晚,从园子的这头到园子的那头,直至傍晚将至,地上的杂草还没拔完,魏璎珞却已经头重脚轻,眼前忽然一黑,往地上栽去。 “璎珞!” 睡梦之中,有人不停喊她的名字,是谁? 魏璎珞慢悠悠睁开眼,一只手慢慢映入她的眼帘,不是皇后养尊处优的手,不是傅恒带着握剑茧子的手,而是一只因苦活累活,而遍布旧疤老茧的手。 “醒了?”那只手将湿毛巾放在她额上。 “……袁春望?”魏璎珞咳嗽几声,看着身周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 “刘嬷嬷嫌你生病,把你迁到仓库了……喝药吧。”袁春望将她半抱起来,魏璎珞虽想拒绝,但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没有,只能泥巴似的瘫在袁春望怀里,任他端着药碗给自己喂药,又用袖子擦去她唇角溢出的药渍。 擦到一半,袁春望忽端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 “若不是已经结盟,谁会理会你。”袁春望俯视着她,淡淡道,“你受了我的照顾,却还叫我袁春望?” 魏璎珞楞了楞,没想到他竟真的将盟约当一回事,实际上自那句“我也做你的情人”之后,魏璎珞就不把他的话当真,权当他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换个称呼。”略显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袁春望道,“让我开心开心,毕竟我已经照顾你一天一夜了……除了我,没别的人过来看你,你只有我了。” 病在榻上的不止魏璎珞一人。 “慧贵妃。”太后坐在床榻旁,“你的手臂恢复如何?” 一条手臂上缠着白布,慧贵妃脸色苍白的对太后笑道:“劳烦太后惦记,臣妾的手已经好些了。只可惜臣妾无用,没能救下皇后娘娘。” 太后摇摇头:“太后:这怎么能怪你呢?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若是她的手臂没受伤,太后多少还会有些怀疑,但是太医已经过来看过了,慧贵妃的手臂是真的脱了臼,为了正骨,吃了不少苦头。 慧贵妃叹气道:“这段时日,不止太后担心,皇上也难见欢颜,再过一段日子,便是太后 寿诞,臣妾倒是有心,好好筹办一番。” 太后失笑一声:“距离寿诞还有半年之久,你未免太着急了,更何况,如今长春宫变得 一片愁云惨雾,我哪儿有庆祝的心思!” 慧贵妃忙道:“正因如此,臣妾才特意请来民间绝技的班子,为太后和皇上表演,好好热闹一番,驱驱宫里的闷气,免得人人愁眉深锁,人心惶惶……” 话未说完,一名宫女从外头进来,对太后福了福:“太后,娴妃娘娘来了。” “哦?”太后眼中淌过一丝喜色,“请她进来吧。” 慧贵妃没错过她眼中那丝喜色,当即眉头一皱,心里升出一股防备。 房门一开,娴妃走进来,她不妖不冶,举止端庄不显摆,除了容貌比不上皇后,其余地方都与皇后很像。 “臣妾恭请太后圣安。”娴妃向太后福了福。 太后微笑点头:“你来得正好,昨日你整理的账簿,我已经看了,开放护城河一事,可有把握?” 慧贵妃闻言一楞:“开放护城河,此言何意?” 娴妃解释道:“自打康熙十六年起,护城河内便广植莲藕、菱角,宫内膳食不过采用四分之一,剩余的全都浪费了,臣妾向太后提议,将收获的莲藕、菱角全部贩卖,并在护城河内养鱼和水禽,所得银两记在账上。” 她说的越是有理有据,慧贵妃心中的忌惮就更多,面上却状似无意的笑道:“能得多少银子,值得如此费心?” 娴妃正色道:“白之裘,盖非一狐之皮也,不过是集腋成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