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无数人涌进来,从不停歇。 “想什么?殊途封笔了你很伤心?”孙延拿胳膊肘撞撞薛寻,“难得看到你这副样子,看来你真的很崇拜这个殊途,当初听到纸砚去世的消息,也没见你这么失神,话说你不是纸砚的书迷吗?” 薛寻无奈失笑:“这样你也能拿来做比较?谁规定一个人只能喜欢看一类书籍?何况纸砚和殊途写的是两个不同的领域,那我问你,你玩的《苍绝纪》是根据谁的小说改编的游戏,知不知道?” 孙延立刻摆出一副抓耳挠腮的纠结样,侧头小声问:“纸砚?笔墨?啊,日暮归途。” 薛寻笑着摇头,拿起殊途的新作继续翻了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学霸,我是学渣,我可以废寝忘食地渣游戏,让我看书就省省吧。”孙延赶紧讨饶,苦着脸喝了一口茶,“不知道今年暑假会不会组织旅游,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薛寻想了想,他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学校组织的旅游,他参加的机会不多,寒暑假他多数时间都花在了竹篱小筑的公务上,看孙延兴致勃勃的样子,忽然想到他的确好久没出去旅游了。 “到时候看吧,如果竹篱小筑不忙,我会抽出时间安排。” “得,土豪的世界,我果然不懂。”孙延摇头晃脑地叹息,捧着茶杯离开了。 薛寻但笑不语,六月中旬,学校进入期末考试紧张的复习阶段,不过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孩子有了些微认知,但大部分孩子还沉浸在即将放暑假的兴奋中,丝毫不懂什么叫紧张。 现在的家长对孩子的教育很严格,多数孩子即使在暑假里,也没有玩耍和放松心情的机会,家长们早已经提前给孩子安排好暑假兴趣班、复习班、夏令营等等,孩子一离开学校又会进入新的学习环境。 这一点从乐菀葶那就可以得知,乐菀葶已经接到无数邀请,此时乐菀葶的暑假行程已经排得满满当当,薛寻倒是觉得这样挺好,乐菀葶对拂歌尘散始终放不下,忙碌一点就无暇顾及到拂歌尘散。 薛寻已经逐渐放下了拂歌尘散,之前若微曾私聊过他,都被他以学校要期末考试为由推脱了,若微也没有勉强他,只是把当初调换频道顺序的理由又说了一篇,看似字字句句肺腑之言。 可薛寻一想到当初乐菀葶的电话,只觉得眼前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讽刺。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薛寻检查完教室回办公室收拾课本,刚走进教室就接到盛序禹的电话,说在校门口等他,盛序禹找他一起吃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以前还会找理由,现在连理由都省略了。 薛寻走出校门就看到盛序禹那辆张扬的黑色卡宴,想到上次孙延那副仿佛见到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盛序禹经常来接他一起吃饭,总有一天被其他老师撞见,孙延就是反应最夸张的一个。 那家伙在游戏的世界里待久了,脑回路早已异于常人,张嘴就来一句:“你被富婆包养了?还是被富豪包养了?听说现在的富豪喜欢玩新鲜,你这一类就是他们最心水的。” 当时薛寻恨不得把办公桌上的花盆扣到孙延头上,真不知道这家伙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薛寻上车后没看到何茗潇的身影,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好奇地问道:“潇潇呢?” 盛序禹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泄气地发动车子驶离学校,好半晌才缓缓地道:“我姐来接他回去了,潇潇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你……你不想单独和我一起吃饭吗?” 最终,盛序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他和薛寻之间总是夹着一个小孩子,不是薛祁阳就是何茗潇,仔细回想起来,他和薛寻单独相处的机会微乎其微,总不能以后谈恋爱了,还要拉上两只大灯泡吧? 薛寻微微一愣,语气温和地道:“怎么会?潇潇平时很喜欢粘着我们,他突然不在,我有点好奇罢了,其实我一直很想问,潇潇他为什么那么不喜欢回家?是不是很介意家里多了个小弟弟?” 盛序禹眼角瞥见薛寻眼中的担忧,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握住薛寻的手,原本想安慰薛寻,但当握住那只手时,仿佛一股电流涌遍全身,直达内心深处,让他再也舍不得松开。 薛寻的皮肤很好,白皙光滑,一双手更像是艺术家的手,十指纤长,他清楚地记得,当这双手在黑白相间的钢琴上弹奏时,抑或拉着小提琴时,那是一幅十分唯美的画面,仿佛天生为演奏而生。 “薛寻,以后没有潇潇和阳阳,就我们两人,好好地认真地相处,可以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