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不甘,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盛序禹,他们之间至今都没有说穿,盛序禹早就知道莺时是他,可他不确定盛序禹是否要跟他坦白,或者已经知道他的心思。 盛序禹是个小心谨慎又聪明的人,他能在盛序禹面前保持坦然,可不代表何茗潇能够做到,他曾经让何茗潇偷偷观察过盛序禹,说不定早就被盛序禹发现了,对付一个小孩子,三言两语就能套话了。 一群人在小窝聊了会儿就散了,大家都是工作党,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一直到薛寻关电脑,盛序禹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他想不透盛序禹突然跟他说这些的用意,但隐隐约约也察觉到了一些,今天盛序禹把他带回了家,从管家对他的态度就该有所察觉了。 盛序禹似乎心情不太好,可也不算糟糕,想必是管家跟盛序禹的父母说了些什么,而盛序禹的父母也找过盛序禹了,薛寻的心里忽然有点紧张,他了解盛序禹的脾气,绝不会在父母面前有所隐瞒。 盛序禹不是个愿意委曲求全的人,甚至连撒个小谎或者委婉一点都不屑。 薛寻去浴室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间后躺倒在床上,单手手背盖在额头,盯着天花板出神,如果他将来和盛序禹在一起,父母这一关必须要过,他这边根本不用担心,可盛序禹那一边似乎不容易。 薛寻轻笑着翻了个身,现在考虑这些是不是太早了?即使明天和盛序禹互相坦白了,相处还需要一个过程,感情的事不是两个人喜欢就能安然在一起,还要看两个人相处的过程是不是足够融洽。 若是磨合期都过不了,在一起的时间吵架比和平相处还要多,那彼此在一起也是折磨,所以除了互相喜欢外,合不合适也很重要,而这些都取决于彼此迁就,各自退一步,自然而然就能互补。 薛寻追求的不是轰轰烈烈和浪漫,而是踏踏实实地温馨日常,没有猜忌,彼此信任。 黑暗的房间里,薛寻辗转反侧,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要失眠了,此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一亮,q|q推送消息的提示音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格外清晰,他几乎是眼疾手快地拿起了手机。 槐序:莺时,睡了吗? 莺时:已经躺在床上了,怎么?睡不着?还在纠结今天的事?你父母不同意吗? 槐序:别胡思乱想,我说过我两年前就出柜了,既然我至今能和我父母和平相处,哪怕他们心里还有一点芥蒂,但已经不会像当初那么反应激烈了,我一定会让他们全心全意接受我们。 莺时:既然这样,你还在担心什么? 槐序:因为目前为止,还只是我单方面的感情,不知道他怎么想。 薛寻不禁轻笑出声,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豁然开朗,盛序禹这家伙算是变相的试探吗?他就知道妥协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盛序禹身上,敢情是先宰后奏,再来试探他的心意。 莺时:这种事怎么可能难道我们槐序大神,说不定对方也有这样的心思呢? 槐序:有你的安慰,信心大增,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休息,晚安! 莺时:晚安! 薛寻握着手机等了一会儿,确定盛序禹不会再发消息过来,这才将手机放回床头柜,心事消散后,很快感受到一股倦意袭来,无论以后盛序禹有什么行动,或者直接来找他坦白,他都不会拒绝。 第二天一早竟然意外地收到了槐序发来的“早安”私聊,薛寻轻笑着回了一句,这家伙还真一点都不懂得收敛,昨晚那个意味深长的问题,他的回答等于是变相地鼓励了他,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感情的事情没必要扭扭捏捏,既然互相都有好感,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在没有开始前,谁都预料不到未来,谁都给不了天长地久的承诺,唯一能给的就是可以试着在一起,承诺也需要日积月累。 今天的何茗潇很奇怪,似乎回到了过去的独来独往,又有点不太一样,一下课就闷闷不乐地端坐在位置上,作业不做,书也不看,上课的时候还时常走神,以前的何茗潇再内向,上课却很专心。 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同学都很关切地跑来询问他,何茗潇却低着头沉默不语,郭博文甚至把带来的寿司都拿出来哄人,何茗潇依旧哭丧着脸呆呆地坐着,轻轻摇摇头,急得郭博文抓耳挠腮。 薛寻整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