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方才下意识的将刺向那丫头的剑狠狠接住,他被自己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一跳。 或许这丫头从一开始对他来说就是不同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越湛骁无奈苦笑,自嘲地轻哼一声,自视甚高的湛王啊,湛王,妄你视女人为无物,却居然对这丫头动了情。 听他轻哼一声,林雅以为自己把他弄疼了,赶紧抬头起看他的表情,却对上那一双幽深的双眸,林雅愣住,那如深潭的眸子,正在直直地盯着她。 林雅想要收回视线,无奈如何也听不了自己心里所想。 谁来救救她,她真的不想,不想沦陷于他那摸不清,看不透幽眸中。 越湛骁欺身下来,性感薄唇先在她的樱桃小嘴上轻啄,随后便是深深的吸/允。 林雅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切思维都似跑空,她现在只能这样服从自己的本心,任越湛骁这样亲吻着。如此,世间的所有都似乎被冻结了。 “王爷。”卫洌很不想打扰他们浓情蜜意,但是越湛骁手上的伤应及时处理,着实是刻不容缓的。 卫洌的声音,将思维放空的林雅惊醒,霎时躲开越湛骁的唇,面颊绯红地别开脸,见卫洌已然将缝合及消毒所需的物品准备齐全,却不见她的手术箱。 林雅没空问她的箱子怎么没有拿来,毕竟它还在孟璃那里,便迅速解开裹布,检查越湛骁的手。 她若为越湛骁消毒缝合,那么自己手上的缠着的纱布着实碍事,顾不上自己的伤,便三两下将自己纱布拆下来,扔到一旁,处理起越湛骁的伤口来。 这次她连问都没有问越湛骁是否需要麻醉散,她知道他必定是不会用的。 依旧纯熟消毒缝合,每个细节处理的完美却又很迅速。 林雅庆幸他没有伤到肌腱,否则恐怕就会影响手的运动功能了。 林雅想到,她怎么会如此为他着想了?一定是因为他刚才救了她。 可刚才那一吻,让她忘乎所以,只能说明他的吻技高超而已吧。 她绝对没有动情,绝对没有,她不会对一个阴晴不定的人动情,不会对一个妻妾成群的人动情,不会……真的不会吗? “王爷,刺客仍有气息,该如何处理?”卫洌见越湛骁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上前弓身问道。 “于军营门架上倒吊死,暴尸!”越湛骁语气淡漠道,如此杀机,自他口中说出来,倒像是在叙述平常事。 这刺客有心逃跑,必然不是死士,至于他是谁派来的,大概又要感谢他那位好皇兄了。 边境一直没有异动,一是因他在朝中势力对皇帝有所牵制,二是皇帝怕逼得太紧,他会马上夺位,看来他动用野路子也是情理之中,找江湖中人马出击,便无迹可寻了。 林雅骇然,方才刚与她燃情对视的男人,如此快地收敛了情绪,说出这般狠厉的话来,如此也无可厚非,但却让林雅正视了他和她的关系,刚才那一时的动情,就让它过去吧,他们是不会有交集的。 大帐已经破损,越湛骁潇洒地穿上黑色长衫,移到侧帐,林雅紧随其后。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林雅不禁想着,倘若他是寻常男子或是山野村夫该有多好,那她至少还有希望,还有希望和他厮守在一起。 林雅不想再继续考虑这些不可能的事,奈何这些想法总是萦绕着她,挥之不去。 随着越湛骁出帐后,一阵夜风扫过,林雅觉得双颊有些凉意,玉手探去,竟是两行眼泪。 进入侧帐,着实比大帐小了不少,可大帐中所需的,这里都有备。 侧帐正中靠里侧摆放着一张床,虽然不如拨步床看着气派,可也着实不小。 越湛骁径直走上前,上/床躺下,淡然地闭上双眼,仿佛方才被刺杀的不是他,发生的一切好似都与他无关。 林雅看着他,不禁想到,他到底已经经历了多少次刺杀?竟然如此毫无波澜。 她记得上次为他缝合时他也是如此,如现在一样,平淡的面对一切,纵使那伤口狰狞,他也沉着镇定。 林雅突然觉得他也如自己一般,命也总是悬着的,不禁同情地看向他的睡颜。 越湛骁突然睁开眼,林雅直直与他对视,顿时觉得尴尬非常,忙低下头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