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上写些什么,她的奶娘魏嬷嬷已轻咳一声,笑道,“姑娘,你脸上怎么有些脏了,奶娘带您去洗洗吧。” 阿古微蹙眉头,薛凝看了她一眼,避开视线,随她走了。阿古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掌,不知薛凝要告诉她什么,为什么这样慌张。而那魏嬷嬷,又在阻挠什么? “刀把子确实是来过小店,但草民实在记不住他那天跟谁见过面。” 酒楼的小二恭敬答话,不知突然来了那么多官差做什么。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不担心,官也得讲理不是? 宋芷问道,“刀把子死那天来过这,你再仔细想想,他到底见过谁。” 小二当真不记得了,苦恼了半日,仍是摇头。宋芷拧眉稍想,转了法子问道,“那你想想,那天有没有比较奇怪的人来了这?” 小二又绞尽脑汁回想,反反复复想了几遍,才有些迟疑,“倒是有个戴着纱笠的姑娘来了,不过是在刀把子前面来,又在他后头走,没瞧见一起说话,因为那天刀把子不用我们进去斟茶倒水。” “为何那姑娘你记得清楚?” “因为她说她是路过京城探亲,可草民没看见她手里拿着包袱什么的,衣裳也很干净,真不像是风尘仆仆的人,也就多看了几眼。” “当时她是在哪间房?” 小二想了半晌,才道,“一条廊道进去,第四间。” 宋芷追问道,“刀把子呢?” “在第八间,也就是最后一间。” “当时其他房可有人?” “有。” “那给那姑娘倒茶时,她可在房里?” “在的。” 宋芷长眉紧拢,本来她还怀疑那姑娘就是和刀把子碰面的人,如今看来不是了。问不到什么线索,她准备去刀把子毒发时的地方看看。起身掸掸衣裳,理顺褶子。不过走了两步,她就顿下了步子。转身看着这房间,“每间房可都是一样的构造?” “回大人,都是一样的。” 宋芷看着那放置茶具的半人高柜子,指了指一个身形高大的衙役,“你去那蹲下。” 衙役提步往那走去,看了看为难道,“地方有点窄。” 宋芷点点头,让小二领自己去第四间茶房。进了里头,又指了指,“去那蹲下。” 衙役不解,还是照做了,“大人,这个可以蹲。” 汉子一蹲身宋芷就瞧不见他了,她走到前头,细看柜脚,明显有移动过的痕迹,不由冷笑,“这第四间房的对面,是第八间房?” “是……” 宋芷笑得更冷,好一只狡猾的狐狸。 酒楼一共八间房,一条廊道左右各四间。四和八相对,过来只需打开门。 刀把子不让小二去他房里送水,那是因为他根本不在那里,而是在这,在这姑娘待的地方。 小二来倒水时,刀把子便躲在柜子后面,所以小二说没有瞧见姑娘和他碰面。但是柜子后头的位置小,所以刀把子要躲藏就得移开柜子,以至于柜子有被移动的痕迹。 这间酒楼并不大,位置甚至有点偏僻。费了那么大的心思碰面,那戴纱笠的姑娘,实在可疑。她又问小二细节,可小二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又因蒙了脸,模样也无法说个一二。 这条得来不易的线索,突然又断了。 宋芷觉得自己碰到了一条狐狸。 她又想到贺绿浓,如果当时进她屋里的也是一个姑娘,那开始不惊叫求助,被那人得手也不是不可能。贺绿浓总不会愚蠢到看见个汉子进来还不吱声求救。 可那姑娘是谁?有没有离开京城?下狠手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她都不知道。 宋芷拧眉,案子又陷入僵局了。她细想沉思,离开酒楼。耳边喧闹,车如流水,她却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