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区别,那抢走到嘴的肉,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了,村民们现在不仅仇视白向红四人,连带着剩下的几个知青也都得不到好脸色了,之前还会因为他们年少,处处容忍,甚至在过年的时候,我逼着这四人扫大街的时候,村民私下里还说我过了,毕竟还是个孩子。 其实就是没轮到自己身上,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现在轮到自家身上的时候,你再看看,这些“还是孩子”的知青立即变得狗趴都不是地方了(土话,意思是做什么都不顺眼)之前评分儿的时候,一般最少也会给6分,现在却实打实的,连4.5分都有,用老农的话来说就是:头年你们刚来,照顾你们,大不见小不见的,就那么过去了,但有的人不识敬,那就该怎么怎么地吧。 去年,为了照顾他们,在春耕的时候,一般都是农民翻地,他们跟着扶犁,女孩子更是基本就在农民留好的坑里撒上三颗种子这样轻松些的活计,但是今年,这就对不起了,我们干什么活,你们就得干什么活,想偷懒是不可能的。 大队长干脆按人头分地,几个人一组负责一块地儿,规定时间没完成是要到扣工分的,这时候的差距就出来了,农民干活是又快又好,可是这几个知青却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泡,干会活,就得歇一会儿,但是还得抹着眼泪继续。 就在这时,村里的媳妇婆子们私下的议论,也让其他的知青明白,自己今年为什么找到这样的对待,这回,连知青们也都孤立这四人,有些小小不言的事情也会和他们打上一仗,而其他人要么看热闹,要么拉偏架。 人就是得逼一逼,在经过十来天无人帮助,晚上工分给画的越来越少的时候,几人终于杀下心来好好干活了,总算在最后撒种子的期限之前把地翻出来了,只是,就在几人高兴的就差奔走相告的时候,徐晓慧突然晕倒,顺着裤脚淌了很多血。 胜利媳妇几个正好在跟前儿,赶紧帮着知青们将人抬到卫生所来找我,但是路上遇到的岁数大的村妇却无不指指点点的鄙视着,因为,作为过来人,是一眼就看出来,徐晓慧这是小产了。这年头干活累小产的并不稀奇,农忙时这是经常事儿。 只是,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会对这个无缘面世的孩子说声可惜了,至少也会关心一下产妇,但是,徐晓慧这是未婚先育,这就是伤风败俗了,在过去,那是要浸猪笼的,自然是要受到鄙视的,尤其是上岁数的人,对这样的女人更是瞧不上。有些忌讳的,还会赶紧过去把自家帮忙的儿媳妇或者姑娘叫回来。 我看到躺在床上的徐晓慧眼角的泪水,知道她应该早就醒了,只是不敢面对世人的指点,我把了一下脉,确定了她确实滑胎了,只是我并不会妇科,所以只能让送市里的医院去,毕竟这个一个弄不好,就是再也不能生育了,关系到一个女人一辈子。 听我这么跟村长媳妇说,徐晓慧扑棱一下翻身下床,跪在我们面前道:“求求你们,别送我去市里医院,不然我可咋活啊,求你们帮帮我,放过我吧,我给你们磕头了,我不想变成女流氓,求求你们...” 我吓得手足无措的看着她语无伦次的自说自话,到底是村长媳妇儿见多识广,她叹口气将徐晓慧拽了起来,有些严厉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干了这样的丢人事儿,还有脸哭?待会儿大队过来人问你话,你就老实地回答,咋回事儿说清楚了,谁的种,就让他娶你,明天就去扯证,这事儿也就没人深究了。” 村长媳妇儿想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去找老陈婆子去,她是产婆,让她来就行,要不就她现在这样没婚没五的,去了市里医院事儿就大了,俩人都别想好了。”我无所谓的点头道:“这你们决定,但是她这样用不用通知她家人?要不这月子咋做啊?” 徐晓慧一听,更加疯狂的摇头表示不能找家人,可是这事情已经不是这么直接就能处理的了,她的户籍、粮食关系在大队里不假,但是,想要结婚,这个必须有家里人过来才行,他们这已经不是自由恋爱的事儿了,而是已经整出人命了。 老陈婆子给收拾好之后,大队就过来调查了,我不愿意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脆就避了出去,因为她刚刚小产,大队也没把她怎么着,就直接走了。小刘奶奶有些不高兴地说道:“这小产的血多晦气,真是气人,也不知道咋想的,咋就那么刺挠,这么两天都受不了,明媒正娶的过门,愿意咋捅咋捅,这以后婆家也不能拿她为重,你说这是何苦那?m.wEdAlIan.CoM